而且,她要求離婚,分割夫妻共同財產。
這在九十年代的農村,無異於天方夜譚。
離婚可以,分割財產想都不要想。
彆說王大翠和呂恒不同意,就連調解員和村長,還有紀芳菲的父母都覺得她神經了。
哪兒有離婚分男方家房子的?
就算是要分小兩口自己蓋的新房都不行。因為農村沒有那先例。
退一萬步講,就算你分到那房子了,都離婚了,難道你還能在男方村裡生活的下去?
這種情況紀芳菲早已料到。但她堅決不妥協。她就算不為自己,為了女兒也得爭。
你們聽聽她母親的名字——王招娣。
由此可見,她母親是個什麼樣子的人。極度的重男輕女還伏地魔。
女兒在王招娣眼裡,那就是資源。有錢笑嘻嘻,沒錢彆想喝她一口水。
如果自己離婚,彆指望王招娣會收留她們娘兒倆。
所以,哪怕是爭取到一間房,她都得爭。沒媽的孩子實慘。她不能讓女兒再走上一世的老路。
調解員看實在僵持不下。虛晃一槍:“從半夜折騰到現在,都晌午了。都先休息一下,喝口水,吃點東西吧。”
紀芳菲就算做了十幾年孤魂野鬼,可畢竟是一個年輕的農村婦女,還是太過單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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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裡還挺感激派出所還管自己飯吃。
雖然她食不知味,但想想自己飄蕩的十幾年,想想女兒,她還是強迫自己把飯菜吃的乾乾淨淨。
又喝了一杯水。等著下午繼續調解。
其實,在她心裡,調解都是多餘的,她是絕對不會簽諒解書的。但所有人都告訴她,這是必須的流程。她也沒有辦法,隻能無可奈何的接受。
這一等,就從中午等到了黃昏。紀芳菲再單純都察覺到不對勁了。而且,調解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剩下她自己。
她在派出所裡轉了一圈,每個屋子要麼是空的,要麼鎖著推不開。
這時,值班民警看見她:“你是誰啊,在派出所裡亂轉什麼?”
紀芳菲腦袋裡轟的一聲,感覺天都塌了,忙忙道:“我是上午調解那個……”
值班民警打斷她的話:“我不知道什麼調解的事,現在都下班了。有什麼事你明天再來吧。”
紀芳菲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耍了。要是上輩子,她麵皮薄,性格軟。這種情況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可現在的她做了十幾年孤魂野鬼,眼看著女兒被虐待,被侮辱,一步步墮落直至自殺。
她娘兒倆命都沒了,臉算個什麼。她翻身就回到了調解室,往椅子裡一坐。
值班民警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農村婦女這麼軸,立刻追了過來:“你走吧,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。”
紀芳菲不搭理他。
民警見狀,就要上來扯他。
紀芳菲指著他:“彆動。你要敢動我一下,我就告你強奸。”
男女這事是最扯不清的,誰碰上誰頭大。
民警也來了脾氣:“行,那你在這兒待著吧。我看你能待到什麼時候。”說完走了。
深秋的夜晚溫度很低。紀芳菲來的倉促,穿得單薄。到了夜裡冷得受不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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