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紀芳菲的笑卡在了喉嚨裡：“你真是，哪壺不開提哪壺。”
李梅推開她，淡淡道：“差多少？”
紀芳菲眼睛一亮：“你給我拿？”
“美得你。親兄弟明算賬。是借，懂？”
“梅姐，我愛死你了。”紀芳菲說著又要撲過來。
嚇得梅姐趕緊喊停：“你吃什麼長大的，一身蠻力。你以後都離我至少一米遠，我怕你再把我親骨折了。”
“好吧，好吧。”紀芳菲聽話的後退。
李梅道：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下一刻，紀芳菲突然竄過來，摟住她在她臉上用力親了一口。親完撒腿就跑。
氣得李梅追到欄杆邊往下看，指著跑到大廳的紀芳菲：“你給我等著。”
“等著就等著……”紀芳菲笑著走到吧台後。拿鑰匙打開抽屜，往外擺台賬之類的東西。
李梅輕斥了她一聲：“調皮。”就回房間去了。
紀芳菲順手開始擦吧台上的灰塵。這是她的習慣，在哪兒待著都願意收拾的乾乾淨淨。
正擦著，內線電話響了。這個電話響的時候很少，因為鬱金香一直以來都挺沒規矩的，尤其是李梅，誰敢給她立規矩？
她有事就站在二樓欄杆邊衝著大廳直接用喊的。
打電話證明她有不方便喊的事。
紀芳菲趕緊接起：“請吩咐。”
李梅道：“你上來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紀芳菲放下電話，因為到了上班時間，台賬放在吧台上。紀芳菲小心眼兒，怕有人篡改。那可都是錢。
於是喊每天最早出來待客的劉秀花四人組裡的陳芳：“芳芳，你來幫我盯一下。我有事走開一會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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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芳是四人組裡最機靈的，所以紀芳菲第一個喊她。
“哎，好。”陳芳走過來。
紀芳菲這才讓開地方，上樓去。
李梅的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人。三十來歲的年紀。短頭發，很白。一雙眼睛很明亮，仿佛碎入了星光一般，靈動，璀璨。
穿著一件黑色金絲絨的長裙，領口開得很低，露出一段白淨細膩的脖頸，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。
那飽滿的溝壑，令紀芳菲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偷偷吞了一口口水。
這個女人紀芳菲認識，是住在鬱金香另一麵，其中一個套間裡的女人。
所有女人裡頭最小氣的一個。使喚紀芳菲最多，但是給紀芳菲小費最少。
那個整套二十支，拆開給了紀芳菲其中一支的發夾，就是她的。
紀芳菲對這個女人的感覺，不好也不壞，隻是有點好奇，她不在後頭老實待著，跑前頭來乾啥。
李梅坐在琴凳上，見紀芳菲進來，說道：“這位不用我和你再介紹了吧？”
紀芳菲點頭，笑著向那女人打招呼：“霞姐。是有什麼需要我跑腿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那女人有幾分支吾，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。下意識的抬頭看李梅。
李梅見狀，微微一笑：“這樣吧，你先回去。我和芳菲講。回頭讓她去找你。”
“行吧。”那女人起身走了。
李梅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：“沒規矩。”
“怎麼了？”紀芳菲稀裡糊塗看著梅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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