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紀芳菲喊到一旁：“你說，我要不要告訴她，她爸爸出軌的事。”
這事讓紀芳菲一個外人怎麼說。
紀芳菲想了想：“你知道的，我初中沒畢業，沒什麼文化，不懂你們文化人的什麼思想，什麼深度。
如果換成我前夫那樣，我會告訴我的孩子的。”
黎晏書道：“能說說理由嗎？”
紀芳菲道：“因為我的孩子是個女兒。”
黎晏書本身是大學生。在那個年代，能上大學的女孩子父母肯定是比較開明的。所以她明顯不能理解紀芳菲的邏輯：“所以呢？”
紀芳菲道：“他們會因為她是個女孩虐待她啊。我得告訴我的女兒，讓她防備她爹。”
黎晏書沉默了。
如果她沒有來法國，沒有看見女兒生活的現狀，沒有聽女兒說她的寄居家庭，男的想要侵犯她那些糟心事。
她可能會對紀芳菲的話嗤之以鼻。
因為她的父親很愛她，她不相信世界上有親生父親會對女兒下手。
但彭盼過去兩年的經曆，以及種種其他跡象表明。彭博濤並不愛彭盼。
黎晏書甚至懷疑，彭盼當初的寄養家庭之所以敢那樣苛刻彭盼，有彭博濤一份功勞。
不然隻是法國而已，又不是外太空。以黎晏書的家境，完全可以做到隨時來看彭盼。
想到這兒黎晏書忽然驚恐的發現，連她自己也在彭博濤的算計之中。
過去的兩年，她每次想要來看女兒，公司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。而且，她每次和彭盼打電話，彭博濤都會很快出現，把話題岔開。
這是彭盼比較機敏果敢，和寄養家庭鬥智鬥勇兩年後，年齡到了十六周歲立馬從養家搬了出去。
雖然是搬到比較偏僻的地方去了，但有效隔離了養家的傷害。
可如果彭盼不夠機敏果敢呢？
那後果黎晏書不敢深想。
紀芳菲察覺到黎晏書氣場不對，正要避開。彭盼快樂的走了過來：“媽媽，紀阿姨，你們在聊什麼？”
黎晏書伸手將她擁入懷裡，撫摸著她的頭發，無比心疼道：“盼盼，媽媽對不起你。媽媽應該早點來看你的。”
彭盼笑道：“咱們不是說好了嘛，都過去了，不要再提了。”
黎晏書看向紀芳菲：“小紀，你留一下。”
紀芳菲有幾分尷尬：“不好吧。你們兩母女說話……”
黎晏書道：“留下來吧。”語氣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和脆弱。
“那好吧。”紀芳菲重新坐下。
彭盼多機靈一個小姑娘啊，立馬察覺到空氣中有些異樣。
她不明所以的看看黎晏書，又看看紀芳菲：“媽媽，紀阿姨，你倆不會想要告訴我。我和我爸是意外，你倆才是真愛吧？”
啥玩意兒？
紀芳菲一時沒反應過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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