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晏書以前總替彭博濤出軌啥的找借口,麻痹自己。
此時突然發現,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也挺討厭彭博濤的。
但他在外頭喊,也不能真不給他開門。
於是向紀芳菲使個眼色。
紀芳菲麻溜的跑過去打開了黎晏書辦公室的門。
彭博濤看見紀芳菲好好的站著,微微舒了一口氣:“你沒事吧?要不要送醫院?”
雖然黎晏書和彭博濤兩看相厭,但是在原配老婆麵前公然關心彆的女人,合適嗎?
紀芳菲還沒有說話,黎晏書充滿諷刺語氣的話先趕到了:“你把門敲得震天響就為了這個?我怎麼不知道彭董事長什麼時候這樣憐香惜玉了?
而且還跑到我的辦公室來憐香惜玉。要不要我給你們騰地方啊?”
彭博濤一愣,要知道,黎晏書從前就算再怎樣,都不會這麼和他說話。
歸根結底,彭氏牢牢把控在他手裡,黎晏書講話前總是需要掂量掂量。
今天的黎晏書和往日很不同啊。
彭博濤還在那琢磨黎晏書為什麼會忽然像變了個人。
紀芳菲不樂意了,你們兩口子打機鋒,乾嘛把她扯進去?
她轉頭看向黎晏書:“黎總說的什麼話。彭董一向寬厚,對待員工如同家人,你們是兩口子,你還能不知道?
你們兩口子搞氛圍,何必拿我一個小員工開涮?我這就走,不給你倆當電燈泡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黎晏書又不是傻子,拿了她的錢想開溜,沒門兒:“我就那麼一說,開玩笑而已。
你們彭董我還不知道嗎,他為人正派的很,不是那種愛偷吃的狗男人。”
彭博濤那臉,跟被扇了倆大嘴巴子一樣,火辣辣的疼啊。
但黎晏書誇他呢,他總不能翻臉吧?於是惱羞成怒那點勁兒都衝著紀芳菲去了:“前台沒人,你要沒事就回去值班吧。”
紀芳菲還沒開口,黎晏書接話道:“有事,你沒見我正問她話嗎?”
“那好吧。”彭博濤好大的沒臉,暗暗剜了紀芳菲一眼,那小表情,好像紀芳菲是什麼始亂終棄的負心漢。
紀芳菲看他走了,這才重新關上門,回頭衝黎晏書做個鬼臉:“你得加錢啊。你家這條狗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兒。”
黎晏書二話沒說,又扔一疊錢給她:“你呀,掉錢眼裡得了。”
紀芳菲美滋滋把錢揣兜裡:“剛剛說到哪兒了?”
“王副局。”
“哦,對。”紀芳菲略組織了一下語言,把自己知道的關於李梅的一一道來:“龍四管王副局叫哥,管梅姐叫姐。梅姐上頭還有個大老板,但我沒見過,也不知道叫啥。”
黎晏書跌目:“就這?你要了我兩萬塊錢?我錢是大風刮來的嗎?”
“一萬好不好?”紀芳菲更正她:“另一萬是因為你家狗,你給我加的錢。
而且,這裡頭多大的信息量。
九六嚴打,藤穀縣公判大會崩了多少個。就龍四一個趕在嚴打前被判的,無期。
你自己想想,不夠你那一萬塊錢嗎?你錢是金子做的?”
黎晏書不得不承認,這幾句話裡的信息量確實很大,遐想空間很多。
龍四一個黑惡分子,同時管一個經營灰產的女人叫姐,和掃奸除惡絕對偉光正的副局長叫哥。
黑白灰三道,讓這仨人給湊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