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芳菲朝哪邊走,那人就朝哪邊走。紀芳菲索性站定不動了。
抬頭一看,意外道:“彭董?你換香水了?”
話一出口紀芳菲就知道完了,又踩彭博濤尾巴了。
一個大男人用什麼香水,他身上的味兒是從女人身上沾的。他不是換香水了,他是換女人了。
在紀芳菲赤果果的眼神中,彭博濤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無所遁形的小醜。
他好賴也是彭氏堂堂董事長,這個沒學曆,沒背景的女人怎麼敢的?
他頓時黑沉下臉:“上班時間你要去乾什麼?再缺勤我開除你。”
紀芳菲直言道:“我辭職了。”
彭博濤不要臉的嗎?他不要臉的嗎?啊?啊?啊?
黎晏書走了,紀芳菲辭職。所以,彭博濤現在對於紀芳菲來說,就是個有權有勢的路人甲。
她犯不著和這樣的路人甲起衝突,百害而無一利。
於是,她連忙將身閃在一邊:“您日理萬機,時間寶貴。您先請。”
“你再說一遍?”彭博濤覺得紀芳菲在罵自己。
紀芳菲感到莫名其妙:“什麼?”
“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。”
“您日理萬……”紀芳菲怔住,後知後覺彭博濤不會以為自己在罵他日理萬雞……吧?
如果真是這樣,彭博濤也太敏感了些吧?他都四十多了,又不是十七八歲花樣小少年。
花樣小少年敏感那叫……
好吧,無論老少,這樣敏感都是神經病。
紀芳菲現在有種渾身是嘴都說不清的感覺。綜上,她選擇了閉嘴。
彭博濤氣呼呼將她甩在旁邊,走了。
紀芳菲暗自搖頭,替黎晏書不值。黎晏書當時相中彭博濤的時候,肯定把腦子塞屁股底下當坐墊了。
這麼神經一男的,就算長得比明星還帥,那也不能要啊。
不過,想想自己當年,比黎晏書還不如。算了,不笑話她了。
今天有時間,買條魚去。中午她親自下廚,做酸湯魚片。
紀芳菲美滋滋提著魚回家。
一開門看見地上的鞋子,就知道秋秋回來了。
她一邊換鞋一邊道:“秋秋,今天中午我做飯哈,你彆沾手了。”
秋秋聞聲從廚房出來:“中午你準備做什麼……嘔……”
一語未完,她看見紀芳菲手裡的魚,轉身衝衛生間去了。
“你怎麼了?是不是吃壞肚子了?”紀芳菲提溜著魚就關心的追了過去。
看見魚,秋秋吐得更厲害了,衝紀芳菲連連擺手:“拿走,拿走……嘔……”
紀芳菲腦中叮的一聲:“秋秋,你是不是有了?”
秋秋連吐都忘了:“不能吧,我倆一直都有措施,就一次……”她說著,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,頓時羞紅了臉。
紀芳菲道:“八成是。你趕緊的,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秋秋道:“我讓鵬飛去吧。”
“他現在班兒上,你喊他乾啥。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。誰帶你去還不都一樣。”
紀芳菲提著魚在屋裡轉了一圈:“我車鑰匙呢?”
找到車鑰匙忽然想起什麼,提著魚就敲響了隔壁鄰居的門。
市裡住樓房,不熟的鄰居之間其實都不咋走動。
鄰居開門,疑惑的問道:“你有什麼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