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……”秋秋趕緊抓住紀芳菲:“我現在孩子都有了,要是把他惹惱了,他跑了,我怎麼辦?”
紀芳菲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你說什麼?”
秋秋垂下頭,無助又可憐。
搞得紀芳菲無語又無奈。
那個時候社會還不像今天這麼開明。雖然秋秋和袁鵬飛是正兒八經扯了證的合法夫妻。可在農村人眼裡,沒辦酒席就是私奔。
現在秋秋懷著孕,婆家不認,娘家不留。袁鵬飛是個男的,他屁損失沒有。他要真的拍屁股走人,秋秋還真挺被動。
說實話,紀芳菲對袁鵬飛真沒啥信心。她在鬱金香雖然時間不長,但見最多的就是人渣。
多的是懷裡摟著下一代,嘴裡唱著糊塗的愛。男人,真不好評。
所以,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解秋秋,因為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。
一時間屋裡的空氣有些沉重。
“篤篤篤……”門口傳來敲門聲。
被壓抑的氣氛壓抑的不敢大喘氣的寶妹,聽見敲門聲如蒙大赦。從椅子上跳下就跑去開門。
先進門的是一個。
“哇,好漂亮的。”寶妹高興的大叫起來:“寶妹最愛鵬飛叔叔了。”這娃隻要給好處,誰都愛。
緊跟著進來的是一串糖葫蘆。再然後才是袁鵬飛高大偉岸的身軀:“秋兒,你看我給你帶的什……哦,紀姐。”
當他看見紀芳菲那一刻,下意識就把糖葫蘆往身後藏,那樣子,似乎怕紀芳菲把糖葫蘆搶去一般。
下一刻又覺得這樣不妥,他訕訕的站在那裡:“紀姐,我不知道你在家,早知道我就買兩串了。
你知道的,小秋她現在胃口不好。”
紀芳菲哭笑不得:“你快打住吧。我又不會搶你的糖葫蘆。”
袁鵬飛憨憨的解釋:“我不是那意思。那要不我再去給你買一串……”
紀芳菲看他那個憨樣子就來氣:“行,你去吧。”
“啊?”袁鵬飛愣住:“你真要啊?”
旁邊的秋秋無語至極:“你快進來吧。芳菲姐跟你開玩笑的。”
但袁鵬飛顯然不這樣認為,他拿著糖葫蘆走到餐桌前,先伸到秋秋麵前。秋秋無奈,咬了一個山楂下來。
袁鵬飛把剩下的遞給紀芳菲:“紀姐,你吃吧。我一會兒再給小秋買。”
紀芳菲扶額:“我滴個天爺啊。”她以前咋沒發現袁鵬飛這麼憨呢。
“你吃吧,吃吧。”袁鵬飛硬把剩下的糖葫蘆塞紀芳菲手裡。然後開始扭動著他那跟狗熊一樣的身體,在懷裡掏啊掏。
紀芳菲和秋秋還有寶妹,都瞪著眼想看他乾嘛。
隻見他掏了半天,掏出一打老人頭。看那厚度至少三兩萬。
彆說秋秋了,紀芳菲都傻眼了:“你搶銀行了?”
袁鵬飛一邊換了手繼續掏,一邊道:“搶銀行能搶這麼少嗎?這都是我的錢。我以前掙的。”
說著,他又從懷裡的另一邊掏出一疊錢。再然後他開始掏褲兜子。把身上所有能裝錢的地方都掏了一遍,最後餐桌上連零帶整堆起個小小的山頭。
紀芳菲在鬱金香天天和錢打交道,粗略估計那一小堆至少六七萬。
袁鵬飛把所有錢往秋秋麵前一推:“媳婦兒,安心養胎。養家的事有你爺們兒呢。”
秋秋看著那錢,緊張的一把薅住袁鵬飛的袖子:“你這錢哪兒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