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胡聞言臉上露出些許羞赧:“我兒子。我和他爸扯證了嘛。”
紀芳菲恍然:“原來如此。你們訂婚現在都流行什麼啊?”
“還能流行什麼?就自行車,手表唄。再說了,咱都是現代人,獨立女性。也不講究那些。是那個意思就行了。”
紀芳菲可算知道鄭先生的自行車和手表去了哪裡。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老話說得好。我之砒霜,彼之蜜糖。各人自有各造化。
紀芳菲燈紅酒綠,紙醉金迷見多了,覺得鄭先生摳。但對於小胡來說可能根本不算事。
又過了一個年,小胡都三十了。雖然是大學生,但工作就那個樣子了。家境也很普通,上有哥嫂,下有弟弟、弟媳。她在家中挺尷尬。
鄭先生雖說是二婚,但公務員,前途無量。以小胡的條件真的是能找到的天花板級彆的丈夫。
紀芳菲誠心誠意祝福她:“恭喜你啊。”
倆人各自領著娃告彆回家。
紀芳菲把寶妹送到秋秋家,自己再次下樓,把車子開去修理廠。
修車師傅順道兒看了看她的車況:“這車有點老啊。不定哪天就給你扔半道上了。你一個女同誌,降伏不住它。
要是有條件換輛新的吧。”
要是以前,紀芳菲肯定說啥都不會換車。因為這車是李梅留給她的,她隻要看見就仿佛李梅還在身邊,就感覺踏實。
現在,她想試著自己站起來,去乾點什麼。
所以,這次把車修好後,她打算把這輛車珍藏起來,不再開了。於是向師傅道:“這輛車對我有特殊意義,麻煩您修好以後,給好好保養一下。”
“那你放心。保管讓你滿意。”
得到修車師傅的保證,紀芳菲這才從修理廠出來。在路邊打了個車回家。
剛到樓下,正好遇見於紅麗從對麵寫字樓裡出來。看見紀芳菲在,她抬手招呼了一聲:“芳菲。”
紀芳菲付了錢,打發走出租車,這才穿過馬路向於紅麗走去:“你加班啊?”
於紅麗也不裝了:“我那個破班有什麼好加的,就是花架子。
我這幾天正琢磨著,不知道去哪裡找你,可巧就遇上了。都是緣分啊。”
紀芳菲笑道:“我家就住對麵。”
“真的?”於紅麗驚呆了:“你怎麼不早說,我找你就和對麵有關。”
紀芳菲不解:“什麼事啊?”
“當然是好事。我給你送錢來了,你就讓我站大街上說啊,都不請我喝杯茶,吃頓飯什麼的?”
“那我肯定得請啊。”一聽是給自己送錢,紀芳菲頓時就眉開眼笑。
“瞧你那財迷樣兒。”
“我俗人嘛。”紀芳菲主動挎住她的胳膊:“走,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,姐今天包場請你。”
“可去你的吧。包場不得把你吃破產?”其實這句裡頭帶著試探。
但在開州市這種小地方,以紀芳菲目前的財力,是怕試探的人嗎?
她拍拍胸膛:“放馬過來。”
“那我要吃日料。”
“吃。”
“法餐。”
“吃。”
最後倆人來到了上次吃的那家西餐廳。因為開州市沒有日料,也沒有法餐……
晚上的西餐廳依舊座無虛席。
事實上,那個時候,商業氣氛很活潑,大部分商場,酒店,餐廳的生意都很好。
這次沒人搗亂,倆人吃得美滋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