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博濤看見那三個字,豁然變色。
紀芳菲把筆帽蓋上,插進彭博濤西服的上衣口袋:“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這時,一個波濤洶湧的黑絲襪美女,抱著個文件夾走進來,妖嬈的喚了一聲:“彭董……”
看見紀芳菲後,非但沒有收斂,還白了她一眼。一看她和彭博濤就關係匪淺。
紀芳菲嘲諷的暼了彭博濤一眼。
彭博濤這會兒心裡七上八下的,猜不透紀芳菲到底知道多少。
紀芳菲沒再停留,轉身離去。
黑絲襪美女見彭博濤死死盯著桌子上那張紙,她探頭瞄了一眼:“於紅麗。這不是隔壁公司總經理的名字嗎?”
這一聲仿佛打開了彭博濤身上的開關,他從椅子上站起就追了出去:“紀芳菲,你給我站住。”
紀芳菲是狗嗎?你說站住就站住?她不慌不忙摁了電梯關門鍵,在電梯合上那一刻,她甚至還故意和彭博濤擺了擺小手再見。
彭博濤臉色都變了,見電梯已經下行,衝到另一部電梯前使勁按了幾下。
可是他急,電梯不急啊。
他沒辦法了,打開消防通道的門,順著樓梯向下急奔去堵紀芳菲。
紀芳菲這會兒還在心裡嘲笑彭博濤不男人,不過是一個於紅麗就把他嚇成那樣。莊重都跑二年了,死無對證的事有什麼好怕的?
她不過是想通過於紅麗這個名字,告訴彭博濤,自己知道他很多秘密,隨便一個就夠他喝一壺。
她可不是黎晏書。黎晏書顧忌太多,不舍得把他送進去。她可沒那麼多顧忌。
此時不知天高地厚的她,還不知道。在她知道的彭博濤的所有把柄裡頭,她偏偏就挑了一件最要命的一件透露了出來。
以黎晏書和紀芳菲的關係,孩子都能托付。黎晏書卻對於紅麗的金主諱莫如深,閉口不談。足見裡頭貓膩之大。
紀芳菲壞就壞在底層人思維上,認為於紅麗一個金絲雀而已,無足輕重,甚至還有點看不起她。
她也不想想,金絲雀是誰都養得起的嗎?而且還是於紅麗這種高學曆、高能力的金絲雀。
那可是雀中極品。
紀芳菲這種就是典型的無知無畏。李梅當年帶她時間太短了,沒教的東西太多。
這家夥又莽大膽,真不怪李梅說她是憨憨,總擔心她。
她是真的會搞事情。搞得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種。
幸虧彭博濤經常鍛煉,跑得很快。終於在紀芳菲上車前將她攔住: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什麼?”
紀芳菲還自鳴得意呢:“那可多了。”
“我奉勸你一句,把嘴巴閉牢知道嗎?”
“我要是不呢?”
“你想死不要拉上我。”
紀芳菲冷笑一聲:“彭博濤,你搞搞清楚,是你纏著我不放。不是我非拉著你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彭博濤無言以對,但他還想掙紮一下:“我隻是喜歡你,難道喜歡一個人有錯嗎?
再怎麼樣大家相識一場,難道就非要鬨到魚死網破?”
“你喜歡誰,那是你的事,和我無關。非要魚死網破的是你,也不是我。
你不是有手段嗎?我奉陪。”
“你不會覺得,我堂堂彭氏的董事長,真拿你一個單身女人沒辦法吧?”
紀芳菲反唇相譏:“那你不會以為,我是吃素的吧?”
“好吧。”彭博濤妥協了,因為在他的認知裡,女人都是戀愛腦。為了男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。
如果自己不放過曹小刀,紀芳菲肯定會死也要把自己拉下水。他承認自己是非常欣賞紀芳菲的——皮囊。
但因此把自己毀掉太不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