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小刀同樣搞不清楚狀況,緊張的盯著場內情況。
摁著紀芳菲的大簷帽抬頭向帶隊的征求意見。
帶隊的無奈,揮手讓他們把紀芳菲鬆開。
紀芳菲現在,腹背受傷,掙紮了一下竟然沒能起來。
帶隊的見狀,伸手把她扶了起來。又幫她把披風撿起來,給她披上。
而後向後退了兩步:“對不起。我們接到群眾舉報……”
紀芳菲抬手打斷他的話:“我尊重也理解你們的工作。你的道歉我接受了。”
所有人再次愣住,沒想到紀芳菲會這樣輕易的就把這件事揭過了。這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釣魚執法。
針對誰不言而喻。
那幾個大簷帽也不例外,都挺意外的。
如果說紀芳菲是因為膽小屈服了,這也罷了。
女人嘛,膽小怕事很正常。
但紀芳菲現在表現出的沉著冷靜,明顯不是膽小怕事那一掛的。
這就不得不令人壓力倍增,下意識緊張起來。
因為,天上掉餡餅,必定有陷阱。
今天這事,但凡曹小刀和刺蝟頭交火了,或者紀芳菲拿的是真槍。老糧庫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,都沒跑。
持槍也就罷了,那是真違法。可曹小刀等人何其無辜。
曹小刀再進去就三進宮了,這輩子就毀了,這居心何其歹毒。
這換成誰反拿住對方的把柄能不趁機做一番文章?
就這麼輕輕揭過,她敢說你敢信嗎?
“不過……”紀芳菲抬頭看向刺蝟頭幾人。
大簷帽這些人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,就知道紀芳菲還會有後手。
事關身家前程,立刻有人厲聲打斷紀芳菲的話:“看你是女的才不跟你一般見識,你想乾什麼?”
很顯然,他想通過恐嚇,令紀芳菲屈服。
但很可惜,他遇上的是紀芳菲,跟過兩位女強人的紀芳菲,不是村裡那些沒見識的小卡拉米,被人一吼就腿軟。
紀芳菲冷冷看了出聲之人一眼。那幾個大簷帽頓時理解,什麼叫眼神如同淬了冰一般。
紀芳菲不是孤身一人啊,她身後站著一大票工友呢。想通過恐嚇威脅讓她閉嘴,顯然是步臭棋。
帶隊的到底年長,心眼兒多,趕緊打圓場:“對不起啊紀女士,他年輕不懂事,不要和他一般見識。”
又轉頭假模假樣訓斥那個出聲恐嚇的。
紀芳菲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倆人表演。
她早上沒來得及梳妝,之後又被粗暴的摁在地上。此時站在那裡,仿佛一朵破碎的玫瑰。
冷豔淒美又傲骨颯颯令人不敢直視。
因為眼前這些人,都是親手破壞這美好的罪魁禍首。
那幾個大簷帽不由自主垂下了腦袋。空氣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寂靜。
紀芳菲這才開口:“我能說話了嗎?”
那帶隊的試圖阻止:“紀女士,你看……”
紀芳菲又問了一遍:“我能說話了嗎?”
“好吧,有什麼條件你說吧。”
紀芳菲指了指刺蝟頭幾人:“敢問這位警察叔叔,那幾個人是什麼部門的?”
帶隊的一聽,不是衝自己,頓時心頭一鬆,下意識吐出一口氣:“他們啊。他們是經開區治安大隊的。”
“是交警嗎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是奉了政府哪個部門的命令執行任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