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邵下意識替彭海濤找補:“紅顏禍水嘛,長得好看的人,是非肯定多。”
“什麼啊。是你無能,教育無法。”
小邵不服氣了:“那怎麼可能,你就一個,我可管著好幾個呢。”
話音未落,小黃毛推門進來:“姐,你病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?”
小邵姑娘的眼睛再次亮了,嘴巴都忘了合上。
花美男啊。
那臉白的像瓷兒,嘴紅的像花,眼睛明亮的像星星。還染著時髦的黃頭發。
個子也高,胳膊腿修長勻稱。肚子上似乎還有腹肌,本錢看著也不小。
小黃毛多混一個人啊,當初還想調戲紀芳菲來著。現在被小邵姑娘用近乎凶殘的眼神打量,瞬間感覺自己跟裸奔,被一千頭餓狼盯上一樣。
“姐,我先走了。”他沒等紀芳菲開口,扭頭就又跑了。
走在後頭的薑師傅,這會兒才到病房門口,見他慌慌張張,不由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沒……”小黃毛光速跑出住院樓層那道門去。
薑師傅感到莫名其妙,提著保溫桶從外頭進來,看向紀芳菲:“小黃怎麼了?”
紀芳菲總不能說,被小邵這個女色狼給嚇跑了吧?
她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。可能忘了什麼東西。”
旁邊的小邵姑娘這會兒恨不得把眼睛扣下來,貼薑師傅身上。
薑師傅雖然人到中年,但帥哥就算老了也是帥老頭。
薑師傅的妻子當年就算倒貼都要嫁給他,你想吧,薑師傅怎麼可能長成歪瓜裂棗?
他就是從前落魄,日子過得焦頭爛額的,比較枯黃憔悴。再加上沒錢,配不到好的義肢,走路一瘸一拐的,才明珠蒙塵。
從紅星社區盈利開始,他的容貌就一天一個變化,漸漸恢複了豐神俊朗。
而且,老話說的好,男人四十一支花。比起年少時的青澀,如今的薑師傅四十不到的年紀,成熟穩重,身材挺拔,正氣凜然。簡直酷的天怒人怨。
那誰說得好,男人生來是征服世界的,是天生的獵手。獵手嘛,應該是陽剛矯健的。
薑師傅身上的陽剛之美,是寫字樓裡那些帥哥很難擁有的。
察覺到小邵貪婪的目光,薑師傅也是微微一愣。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,而是淡定交待紀芳菲記得吃飯,餐廳那邊讓她不用擔心。
從他進門到離開,毫不誇張的講,小邵的眼睛一秒都沒有離開過他。
紀芳菲都被小邵的露骨給整尷尬,盼著薑師傅趕緊走。
好不容易等薑師傅人離開了,她才轉頭看向小邵:“你乾嘛呀,跟沒見過男人一樣。”
小邵這才從美色中回過神來,一掌拍在紀芳菲肩膀上:“臥槽,芳芳你行啊。”
那一下,差點給紀芳菲乾趴下:“你能不能說話彆動手?留著你這力氣回家管教你家小彭總去。”
“我聽你的。你說怎麼管教,我就怎麼管教。”
小邵姑娘現在看紀芳菲,就像在看偶像大明星。
紀芳菲等的就是她這話:“這還用教嘛。你沒聽彆人說。打是親,罵是愛,又親又愛用腳踹。”
小邵立馬又有些舍不得了:“能行?”
“你要不願意聽拉倒。”
小邵姑娘想了半天,狠了狠心,咬了咬牙:“行。我試試。”
紀芳菲就是重感冒,加上她這段時間,上午跑玻璃廠的工地,下午跑餐廳,每天到了淩晨才回家。
身體透支嚴重,心理也缺乏安全感。心力憔悴病情就狠了點兒。
住了幾天院,輸了點液也就好差不多了。
怕傳染二妹和孩子,她也不敢往婦產科那邊去。
自己收拾收拾就準備出院。
崔護士長還專門過來送她。紀芳菲不怎麼相信平白無故的善意。說實話,心裡對崔護士長還是有點防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