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芳蘋滿不在乎道:“沒事,我奶水好。”
紀芳菲瞪了她一眼:“結個婚把腦子結沒了。”
起身就向外走。
“姐,天都快黑了。你去乾什麼?”
“買奶粉。”
話雖如此,可下了樓,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得勁兒。沒辦法,江山易改本性難移。
她這人是挺小肚雞腸的。憑啥她大外甥吃奶粉?
於是,她買完奶粉又買了個吸奶器。開著車就去玻璃廠找小胡了。
小胡正漲得難受。看見她來了,趕緊就喊她載著自己去奶孩子。
紀芳菲這一通折騰。一天時間淨整這些屎尿屁,奶瓶子、尿戒子的事了。
她是一口氣都不帶喘的,又把小胡接回自己家中。
結果小胡兒子吃飽了,死活不要他親媽的奶。
小胡沒辦法,就想喂一下二妹的娃,主要漲奶難受。
結果,二妹家那個傻小子,也不要他親媽了,也不要小胡。他愛上了吃奶瓶的感覺。
那吃得多痛快啊。
最後還是吸奶器承受了所有。紀芳菲原來打算的是,小胡的奶裝奶瓶給二妹的娃喝。
這樣她心裡還平衡點。
結果,二妹家那個傻小子不吃,他不但愛上了吃奶瓶,還愛上了吃奶粉。
給紀芳菲氣得,自己喝了……
這一幕正好被小胡看見,她驚訝的看著紀芳菲:“你……”
紀芳菲這才察覺自己乾了什麼,有點尷尬,但不多:“味道不錯。”
小胡頓時哭笑不得:“你有毛病吧?那是我的……”她反倒不好意思了。
“下次留給你喝。”
“我才不要,怪惡心的。”
但其實吧,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。習慣了就無所謂了。
紀芳菲第二天早上剛醒,小胡就把一杯奶遞她麵前揶揄她:“給你留的,彆浪費。”
“嘿,激我是不是?”紀芳菲真的又給喝了。
搞得小胡看著她,一臉惡寒:“我就不該期待你有下限這種東西。”
她說完,自顧化妝。
紀芳菲一看,她手裡的化妝品盒子咋那麼眼熟:“你也用這個牌子的化妝品?”
“什麼眼神兒?你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紀芳菲想說粗話,但考慮到有孩子在,硬生生憋了回去:“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,你和你們家老鄭天生兩口子。”
小胡一邊化妝,一邊問道:“怎麼說?”
“你家老鄭就是個老摳兒。之前還在彭氏上班的時候,黎總不是給發餐補嘛,你家老鄭打著照顧小邵的名義,蹭了我好幾天飯。
你現在又蹭我化妝品。真是服了你倆了。”
小胡笑了笑,沒有再說什麼。
她和鄭先生這段婚姻怎麼來的,自己清楚。
那是她使儘手段,從紀芳菲那裡截胡來的。
彆人可能不知道,或者選擇性扭曲事情原貌,比如鄭先生母親,汙蔑紀芳菲想嫁她兒子。
但具體怎麼回事,小胡這個既得利益者是不會忘記的。
當初鄭先生想娶的是紀芳菲。雖然紀芳菲從一開始就拒絕了,但鄭先生也沒想過娶小胡。
是小胡又是巴結鄭先生的母親和兒子,又是籠絡鄭先生的姐姐,幾個人做局玩兒了一手陰差陽錯,李代桃僵,這才成的事。
這也是為什麼,當初鄭先生在學校門口遇到紀芳菲,說結婚的事還有手表、自行車的事。
因為,直到婚禮臨近,鄭先生都以為自己的新娘是紀芳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