機車雖然跑得快,但是聲音很大,想找到他們還是很容易的。
紀芳菲開著車一路風馳電掣,追到通往開州市的藤河大橋上。
遠遠的就聽見機車轟鳴,伴隨著小黃毛等人的鬼叫。
紀芳菲一腳油門就要上橋。
“小心……”薑師傅猛然抓住方向盤,向右急打。
紀芳菲的車子轟的一聲,鑽進了橋頭路邊的灌木叢中。
還好灌木叢夠厚,把倆人連同車子兜住了,不然倆人就竄底下河床上了。
紀芳菲來了脾氣:“靠你媽的吳濤,想死彆拉上老娘。”
剛剛吳濤開著小黃毛的法拉利逆行,衝著她車頭懟了過來,要不是薑師傅眼疾手快,反應迅速。倆人一車說不好就車毀人亡了。
那家夥可是正衝著紀芳菲車子來的。
“沒事吧?”薑師傅推開自己這邊的車門,然後把紀芳菲從車裡提溜出來。
機車呼嘯著帶起一陣疾風,唰唰從兩人眼前飛過。
紀芳菲眼都直了,後背冷汗嗖嗖的冒:“完了完了,起這麼快,小黃毛那個家夥這不是作死麼?他要有個三長兩短,他爹得扒了我的皮。”
薑師傅也是眉頭緊鎖,但比紀芳菲鎮定得多:“那小子車技好著呢。應該沒事。”
這時,遠去的機車聲忽然又近了。
“嗚呼……”小黃毛幾人的鬼叫裡充滿了興奮。
隻見一輛車子疾馳而來,正是被吳濤開著的,小黃毛的那輛法拉利。
剛剛差點正懟上紀芳菲的也是這輛車。
機車轟隆,一群不良少年追逐著一輛車子。嚇得彆的司機都紛紛繞開了這座大橋。
命隻有一條,寧可多走十裡地,也不敢和這幫不要命的玩意兒挨邊。
吳濤駕駛著那輛法拉利,顯然也被激起了怒火。
不過,法拉利這種車子,不是誰隨便上去立馬就能熟練駕馭的。它比普通家用轎車要輕,無論車身還是油門,刹車都輕。
普通車給點油,加速之前有個緩衝,需要幾秒到十幾秒。這車,不熟悉的一腳油門就能竄老遠。
那會兒,彆說藤穀縣,就算整個開州市的車子裡,七百萬的法拉利也僅此一輛。
吳濤就算是玉皇大帝,他也是第一次開這車,摸不清這車的脾氣。
加上被一群機車仔圍追堵截的戲弄,他一生氣。
那輛嶄新的法拉利欻的一下,轟隆……撞在了藤河大橋上,紅白相間的鋼管護欄上。
車頭當場報廢,氣囊彈出。
胳膊腕子粗的鋼管護欄都硬生生被撞凸出去一塊。
紀芳菲那顆心心疼啊,血絲呼啦。那可是七百萬的豪車。小黃毛也就開了半天。就這麼撞廢了。
那敗家孩子啊,真的拿錢不當錢。
再看小黃毛幾人,呼哨一聲,絕塵而去,轉瞬走得乾乾淨淨。
隨著一陣風把空氣中的塵土味兒和尾氣味兒吹散。他們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。
紀芳菲傻眼了,她還以為小黃毛要抓吳濤的現行,沒想到就這?
七百萬就聽個響兒?
這時,吳濤從報廢的法拉利裡爬了出來,坐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,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腿,竟然毫發未傷。
要不人家這車貴呢。要是換成普通轎車,就剛剛撞擊那力度,彆說司機還能站起來,司機能再睜開眼都是奇跡。
光是撞擊那一下子的衝擊力,就能震的司機內臟出血。
同樣的撞擊力度換成豪車,車雖然撞的稀爛,司機卻沒事。
這家夥,是沒有普通麵包車結實,但保命是真不含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