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神秘秘,壓低著嗓音:“你們楊隊非說他自己有女朋友,怎麼破?”
楊震的同事們幾乎毫不猶豫就把他賣了:“他有個錘子的女朋友?”
紀芳菲微微懸起的心落地了:“你們明天早上想吃什麼,我請。”
“嫂子威武。”
“哎,不對。”
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異軍突起。紀芳菲那顆心又懸了起來。
大家都非常不滿的看著那個發出不和諧聲音的老實人:“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老實人道:“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,咱們也不能為了楊隊的幸福,欺騙嫂子吧?”
他看向紀芳菲:“楊隊之前還真有個女朋友,而且聽說處了挺久了。得有小十年吧。”
“這麼久?”紀芳菲那顆心呦,簡直要裂開了。十年之久,那會兒楊震多大?
二十歲?十九歲?
那不妥妥的青梅竹馬嗎?
如果這樣,那攻克的難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,天崩開局。
老實人點頭:“我那都是保守估計的。我問過,楊隊不肯說。我推斷的。你們想,楊隊說他高考後的暑假怎麼怎麼樣。
他高考時撐死了十八九歲,由此推斷……”
紀芳菲哪兒有心情聽他分析,打斷他的話問道:“那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結婚?”
“窮唄。”老實人講話,是真不假辭色,直擊要害:“大城市的姑娘,結婚要買房子,要買車。咱們一個地方小刑警,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,哪裡夠?”
“那然後呢?”紀芳菲關心的是這個嗎?他關心的是楊震和他的小青梅分沒分。
老實人道:“然後你不就知道了嗎。就連我們局長都下場撮合你倆了,肯定變前女友了唄。”
“你嚇死我了。”紀芳菲長舒一口氣:“我還以為自己當了第三者。”
當然了,就算真是第三者,想讓她放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。但如果能正當一點,肯定還是正當一點更好。
不過她還是得防備著點,把那個青梅打聽瓷實了,以免她死灰複燃。
於是,紀芳菲又問了一些關於那青梅的事。
比如哪裡人,乾什麼工作的。婚否。
奈何這些事同事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清楚。不過也還是被紀芳菲拚拚湊湊出來一點有用的線索。
該青梅上學時比楊震小一級,就是大家通常說的學妹。
工作和楊震是一個係統的。不過不是一個警種。
楊震是刑警。
特麼他那個青梅是法醫,法醫啊我地個天爺。
在聽到那青梅的職業時,紀芳菲對於楊震那種狂熱的勁頭瞬間猶如被潑了盆冷水。
沸騰的腦漿子終於冷卻了一點點,恢複了一點思考能力。
法醫這個職業貌似很酷對不對?
但普通人對這個職業的忌憚約等於城隍老爺。手握陰陽,能通生死那種。
城隍老爺酷不酷,威風不威風?你對上他一個試試。
咱就說,紀芳菲能不冷靜嗎,敢不冷靜嗎?
她十分慶幸自己多長了個心眼兒,多打聽了一下。這要冒然把楊震給辦了,他那青梅要是反悔了……
紀芳菲隻是那麼一想,就下意識打個寒顫,感覺渾身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