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亮扶著秦菲站起身,心裡仍憋著一股氣——剛才摔跤肯定不對勁,可他又拿不出證據,隻能冷冷地掃視著韓宏、張強和胡長明。
在他看來,韓宏和張強剛才的推脫解釋,分明是被胡長明這老知青收買了,故意幫著隱瞞。
蘇亮暗自把這筆賬記在心裡,琢磨著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跟他們算賬。
顧不上還在委屈抹眼淚的秦菲,蘇亮心裡突然慌了——要是看中的房間被彆人搶了可怎麼辦?
他趕緊撇下秦菲,顛顛兒地跑去男生單間區選房,最後挑了間正對著秦菲房間的屋子。
明明隔著百米遠,他卻愣是看出了“鵲橋相會”的味道,得意地朝著秦菲的方向揮了揮手。
韓宏和張強看在眼裡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暗自吐槽:這蘇亮也太幼稚了,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搞這些沒用的。
韓宏和張強對房間沒什麼挑剔的,隨便選了個相鄰的房間就推門進去了,他們可不想跟蘇亮過多糾纏,免得卷入不必要的麻煩裡。
胡長明見五人都選好了房間,搖了搖頭,轉身就往地裡走——他還得去乾活呢,可沒功夫在這兒看這些知青的鬨劇,浪費時間不說,還容易惹一身麻煩。
“新知青都住單間了”的消息很快在知青院傳開,住通鋪的8位知青心裡既羨慕又鬆氣。
羨慕的是單間住著舒適,不用擠在一塊兒;
鬆氣的是沒添新人,大通鋪不用更擁擠了。
畢竟十幾個人擠在一間屋裡,連翻個身都費勁,實在算不上舒服。
許伶回到自己的單間,沒急著擺放行李,而是進入空間休整。
她從空間裡拿出些糕點和水,慢慢吃著補充體力,又靠在躺椅上歇了會兒,才精神飽滿地出來。
鎖好門,許伶直奔村中心——她得找個木匠,買些櫃子,再把單間隔成兩間,一間睡覺,一間放東西、做飯,免得後續擺放行李時把物品弄臟。
憑借著特殊能力,許伶“屈指一算”就知道村裡木匠的住處。
剛走到村口,就看到幾個孩子在樹下玩耍,她掏出幾塊水果糖,笑著遞過去:“小朋友,你們知道王木匠家在哪兒嗎?帶我去的話,這些糖都給你們。”
孩子們眼睛一亮,立刻圍了上來,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接過糖,樂顛顛地說:“我知道!我帶姐姐去!我叫狗蛋,王木匠爺爺的手藝可好了,十裡八鄉的人都找他做家具!”
許伶跟著狗蛋往村裡走,其他孩子也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麵,一路說說笑笑,很快就到了王木匠家。
王木匠年過五旬,頭發有些花白,聲音卻格外洪亮。
看到許伶跟著孩子們過來,他放下手裡的刨子,熱情地招呼:“姑娘,找我有事?”
“王爺爺您好,我是剛下鄉的知青許伶,想找您做些家具,再把我的單間隔成兩間。”許伶說話時態度大方自信,沒有絲毫輕視村民的架子。
王木匠挑了挑眉,心裡暗自嘀咕——以往來的知青,要麼高高在上,要麼畏首畏尾,像許伶這樣平等交流的,還是頭一個,他對許伶的好感頓時多了幾分。
“做家具、隔間啊,不算大工程。”王木匠笑著說,“我讓我兒子回來幫忙,今天天黑前就能把隔間弄好,家具的話,你想要什麼樣的?”
許伶直接報出需求:“我要兩個大衣櫃、一個五鬥櫃、一個櫥櫃,還要一張桌子、四把椅子、一個炕桌,再備兩個水桶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跟著王木匠去看木料,看到家具上精致的雕花,又摸了摸木料的質地,滿意地點點頭:“王爺爺,您的手藝真好,就按您說的做,今天能弄好的家具先送來,剩下的您慢慢做,做好了我再來取。”
王木匠算了算費用,說:“家具加上隔間,一共19塊錢。”
許伶爽快地掏出錢遞過去,旁邊的孩子們看到厚厚的鈔票,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,小聲議論著“好多錢啊”。
付完錢,許伶看著院子裡堆著的柴火,又想起自己剛到知青院,還缺木柴,便笑著對孩子們說:“你們要是有空,幫我撿些柴火送到知青院,我用糖跟你們換,怎麼樣?”
孩子們立刻歡呼起來,狗蛋旁邊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卻突然問道:“姐姐,能用大白兔奶糖換嗎?”
許伶愣了一下,這孩子剛才拿到糖後,並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立刻吃掉,而是小心翼翼地裝進了口袋,看來是對大白兔奶糖格外執著。
“大白兔奶糖比較貴,一點柴火可換不到哦。”許伶笑著說。
那孩子立刻著急地問:“那我多挑幾擔柴,能換一塊嗎?”
王木匠在一旁歎了口氣,解釋道:“這是我孫子虎子,他妹妹早產,他娘沒奶,到處買不到麥乳精。聽人說大白兔奶糖裡含牛奶,8塊糖衝一衝就能當一杯牛奶,我們想換些糖票也沒換到,隻弄到一點點,根本不夠喂孩子。虎子這是想換糖給妹妹補充營養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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