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自文走到許伶身邊,順勢蹲下,目光落在咕嘟冒泡的藥罐上,語氣帶著幾分關切:“許知青,你這是身體不舒服?要是下午上工撐不住,你的任務我能幫著做。”
怕許伶誤會他彆有所圖,又趕緊補充,“不是白幫忙,你把下午的工分私下劃給我就行,咱們互不虧欠。”
許伶正愁下午要去草棚給老人們送藥,沒時間上工,聞言立刻一拍大腿:“那太好了!下午我確實有事去不了,工分全給你!”
黃自文眼底閃過一絲意外,隨即追問:“你這熬的是什麼藥?看你平時精神頭挺好,不像身子弱的樣子。”
“就是些調理身體的家常藥,鄉下條件差,偶爾喝點總沒錯。”許伶含糊帶過,手裡攪著藥勺,沒打算多說。
接下來的十幾分鐘,黃自文借著聊天的由頭,一會兒問她從哪兒學的醫術,一會兒又打聽她對知青院的看法,試圖套出點有用的信息。
可許伶要麼打哈哈,要麼反問回去,一句實話沒漏。
反倒黃自文好幾次差點被問得露了底,驚出一身冷汗——再聊下去,怕是自己先把老底交代了。
他不敢再耗,借口要去準備上工,匆匆起身離開。
許伶看著他的背影,輕笑一聲:“黃老爺子的孫子倒挺聰明,就是還差了點火候。”
她早就看出來,黃自文和林自浩來當知青,八成是為了照顧草棚裡的老人,為了隱藏身份,沒少費功夫走關係。
正想著,又瞥見寧曉冬背著背簍出了知青院,院裡的知青們要麼低頭乾活,要麼假裝沒看見,連個打招呼的都沒有。
許伶心裡更確定了:這知青院,果然藏龍臥虎。
下午上工前,錢莉湊到許伶身邊,一臉驚訝:“我聽說黃自文幫你乾下午的活,還跟你要工分?我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!”
她頓了頓,又壓低聲音,“你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?我從沒見他主動幫誰乾活,而且他跟林自浩又不差錢,哪會在乎這點工分?”
“他要了工分,就是正常換工,彆想太多。”許伶不想解釋太多——總不能說黃自文是變相給她騰出時間製藥吧。
可錢莉還是皺著眉,覺得黃自文的舉動透著古怪。
另一邊,蘇亮從房間裡出來,一看到許伶在門口熬藥,當場翻了個大白眼。
他本想在院裡歇會兒,可那濃濃的中藥味飄得滿院都是,實在嗆人。
他心裡憋著氣,卻不敢去找許伶麻煩——上次被許伶懟得啞口無言的場麵還曆曆在目,生怕又被罵一頓。
最後隻能跺了跺腳,轉身離開知青院。
等知青們都去上工、蘇亮也走了,許伶立刻收了藥罐——空間裡的藥早就製好了,這不過是裝樣子。
她收拾好東西,騎著自行車往公社趕,對外隻說去藥房買藥材。
剛到公社十字路口,就看到前麵圍了一圈人。
許伶好奇地湊過去,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杜永——他抱著腿,兩眼無神地望著天,臉上滿是絕望,嘴裡還念叨著:“怎麼就這麼倒黴,走路都能摔斷腿……”
有路人好心上前,想把他扶起來送醫院,可剛碰到他的胳膊,自己先踉蹌了一下,差點把杜永又推倒;
換了個人扶,剛走兩步,腳又被石子絆了一下,杜永疼得直咧嘴。
最後沒辦法,兩個路人乾脆抬著杜永走,明明十幾分鐘的路,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沒到,兩人累得滿頭大汗。
許伶看得驚訝——她分明看到杜永一臉倒黴相,原本就不多的氣運,現在居然消失得一乾二淨。
“這是乾了什麼缺德事?就算遇到狐狸精,也不會被吸得這麼乾淨吧?”
杜永也看到了許伶,原本絕望的眼神瞬間燃起恨意,死死盯著她——在他看來,自己這麼倒黴,全是因為許伶昨天公開支持劉止妹當隊長,讓他落選。
從那以後,他就沒順過。
今天本來想陪秦菲來公社拉關係,結果秦菲不讓他跟著;
走路平地摔,站著被鳥屎砸,就連咽口唾沫都能嗆著,現在還摔斷了腿!
許伶停下車,隨口問:“杜知青,你這是怎麼了?”
杜永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:“與你無關!”
語氣惡劣到了極點。
許伶見狀,也沒再多管,翻身騎上車就走。
身後傳來路人的議論聲,有個大娘忍不住教訓杜永:“小夥子,做人不能這樣!人家小姑娘好心關心你,你怎麼還惡語相向?男人要大氣點!”
許伶聽著,忍不住揚了揚嘴角。
到了醫院藥房,許伶遞上早就列好的藥材清單。
藥房的工作人員看了看,搖了搖頭:“你要的這些藥材,好多都缺貨,數量也不夠,實在沒辦法給你湊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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