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屋，屠海表情嚴肅起來：“接下來是正式問話，希望你能配合。”
許伶歎了口氣，坐直身體：“您問吧，我肯定配合。”
“第一個問題，你怎麼知道朱大強中的是毒？”
“我是醫生啊。”許伶的眼神坦然，看得屠海老臉一紅——這問題確實問得多餘。
“那第二個問題，你怎麼確定跟島國留下的毒氣有關？”
“還是因為我是醫生。”許伶的回答依舊簡潔，屠海無奈地揉了揉眉心，感覺自己像個不會提問的新手。
許伶見他模樣，主動補充：“我在京都的時候，曾被許茂森困過，他拿毒噴霧對著我噴過。”
她簡單講了講許茂森被捕的經過，隱去了自己先找毒氣來源、主動舉報的細節，隻說“發現的壞人都報給執法部門了，不知道最後怎麼處理的”。
“那毒噴霧真能讓人變傻？”屠海突然好奇起來。
“對，傷害的是腦神經。”許伶點頭，又提醒道，“要是以後發現有人莫名其妙變傻，不妨重點查一查，說不定跟這毒氣有關。”
屠海猛地一拍大腿：“我想起個事！深山裡有個村子，傻子特彆多，會不會也是受這毒氣影響？”
他越想越怕，臉色都白了。
“那村子跟朱大強是一個村嗎？離得近嗎？”許伶追問，對毒氣源頭格外在意。
“不是一個村，但都在同一處大山裡。”屠海合上筆錄本，起身就往外走，“許知青，我有急事得先走，後續可能還需要你幫忙！”
“好，我會配合。”許伶應下，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她先去飯店吃了碗麵，才騎著自行車往知青院趕。
剛出縣城沒多遠，就看到路邊躺著個男人——二十多歲的年紀，頭破血流，模樣淒慘。
許伶本想直接路過，可眼角餘光瞥見男人身上的氣息，突然停了下來。
這人跟杜永一樣，都是氣運全無！
一天之內遇到兩個這樣的人，這能是巧合嗎？
許伶仔細打量男人的臉，突然認出他。
上次在黑市，這人跟另外幾個男人盯著秦菲不放，秦菲當時跑得急，連背簍都扔了。
她又仔細感應了一下，發現這人的氣運是今天才消失的。
“會跟秦菲有關嗎？”許伶心裡犯嘀咕。
男人捂著頭上的傷口，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，頓時火了，惡狠狠地罵道：“看什麼看！沒見過你爹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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