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海聽到許伶問特案處是否厲害，瞬間來了精神，手舞足蹈地說：“那可不！特案處在我們執法員心裡，那就是‘神’一般的存在！誰不想進特案處啊？那可是榮耀的象征！”
說著，他還誇張地比了個戲子捧心的動作，逗得許伶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許伶看著屠海激動的模樣，心裡暗自感慨——原來每個職業，都有自己心中最神聖的追求。
她忽然想起王光響，當初王光響能盯上許茂森和毒噴霧，其實多虧了自己提供的線索，但不可否認，王光響本身的破案能力確實強，後來還成了有名的間諜殺手。
他能進特案處，靠的也是實打實的實力，這點毋庸置疑。
笑過之後，許伶話鋒一轉，帶著幾分認真問：“屠隊，你跟我說這麼多內部信息，就不怕泄密嗎？萬一我是壞人，這些信息豈不是要壞大事？”
屠海擺擺手，語氣篤定：“我信你的人品！再說了，這次行動沒你可不行，你的醫術可是我們的定心丸，得靠你保駕護航呢！”
這話裡帶著幾分“拍馬屁”的意思，讓許伶臉頰微微發燙。
許伶心裡暗自調侃——自己經曆了這麼多世界，“人品”早就不能用常規標準衡量了，還是彆糾結這個話題了。
她拿出紙筆，開始製定藥材清單：先列了外傷急救、清熱解毒的常用藥材，又想到深山裡可能有未知病毒，補充了幾味抗病毒的稀有藥材，很快就寫滿了一頁紙。
屠海湊過來看了一眼，驚歎道：“許知青，你這清單列得也太全了，感覺你一個人就能把藥材備齊！”
“可彆誇我，我不經誇。”許伶笑著把清單遞給他，“我能力有限，肯定有疏漏的地方。還是請柳老和孫老再幫忙核對補充，他們經驗豐富，考慮得會更周全。我這邊沒彆的事了，進山的時候通知我就行。”
屠海接過清單，剛要送許伶出門，突然想起什麼，問道：“對了，你是不是參與過季家的案子？”
許伶愣了一下，反問：“季家的案子？哪個季家？”
得知是豈縣季家後，她又追問，“你怎麼知道我參與了？這保密工作也太不到位了吧？”
屠海神色嚴肅起來：“最近有人在暗中打聽你的消息，我們順著線索查，發現背後可能和季家有關。再結合你那段時間請假，我就大膽猜了一下，沒想到還真被我‘詐’出來了。”
許伶輕描淡寫地說：“就是恰逢其會，幫幾個同誌治了治傷。季家要是真敢盯上我，我也不怕。”
說著，她從包裡拿出一根銀針，在指尖轉了轉，眼神裡滿是自信——論醫術，她還沒怕過誰。
屠海卻沒這麼輕鬆：“你可彆大意！季家底蘊深，說不定在各個部門都有潛伏人員。以前上級壓製，我們想抓他們的人都沒機會。雖然現在季家倒了，一夜之間抓的抓、逃的逃，但還有不少漏網之魚在報複。我之前就遇過襲，受了點輕傷，有個老夥計差點沒挺過來。”
他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，“我急著見你，也是怕你被那些漏網之魚盯上。你的醫術要是出了意外，那可是醫學界的重大損失！”
許伶聽了，下意識觀察起屠海的五官——眉尾帶紅，印堂發亮，是典型的“鴻運當頭”麵相，近期不僅沒危險，未來還有可能升官發財。
她心裡鬆了口氣，嘴上卻沒說破，隻是點了點頭：“我會注意的。”
離開仁濟堂後，許伶先去供銷社，把錢莉要的紅燒肉和雞蛋糕買好，又幫其他知青帶了些針線、肥皂之類的小東西。
買完東西，她沒急著回大隊，而是朝著回收站的方向走去——她想碰碰運氣，看看能不能淘到些寶貝。
回收站門口的老大爺態度冷淡，見許伶進來，隻是抬了抬眼皮：“自己挑吧，看中什麼拿什麼，彆藏私就行。”
說完，就繼續低頭抽旱煙，沒再管她。
許伶走進堆放廢品的房間，先在廢紙堆裡翻找起來，同時悄悄散開精神力。
很快，她就感覺到幾股微弱的靈氣——是幾幅被揉成團的舊畫！
她小心翼翼地把畫展開，雖然畫作破損嚴重，邊角還被撕得亂七八糟，但能看出是有年代的古畫。
許伶心疼地歎了口氣，要是再晚來幾天，這些畫說不定就被當成廢紙燒了。
她悄悄把古畫收進空間，心裡盤算著後續修複的事——修複起來肯定費功夫，還得找些稀有材料，但空間能防止畫作繼續損壞，倒也不急於一時。
接著，她又在舊書堆裡翻出幾本高中課本、舊試卷和教材。
許伶眼睛一亮——她記得兩年後可能會恢複高考，這些資料說不定能派上用場，便把它們放到一旁的舊報紙堆裡。
翻著翻著，她又找到十多本泛黃的老書，其中一本手抄版《石頭記》讓她眼前一亮。
這本書很有收藏價值，但現在這個年代，光明正大買回去太惹眼。
許伶想了想，還是把書收進空間——與其讓它在這裡被蟲咬鼠啃，不如自己先保管著。
憑借精神力的幫助，許伶很快就把三間房子大小的回收站翻了個遍，凡是有收藏價值的東西，都被她悄悄收了起來。
最後，她抱著那堆舊報紙和課本，走到老大爺麵前結賬。
老大爺翻了翻她挑的東西，見都是些報紙、課本和試卷，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，態度比之前緩和了些：“現在這年頭，還這麼愛學習的孩子不多了。”
他頓了頓，又補充道，“彆聽外麵人說‘讀書沒用’，讀書能明事理，以後肯定用得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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