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從中午等到現在,腿都蹲麻了,好幾次想走,可一想到醫院裡躺著的家人,又隻能咬牙堅持。
“肯定是高人故意讓我們等的,不然哪會這麼久不露麵?”段大娘揉著發酸的膝蓋,嘴裡不停念叨,像是在給自己打氣。
其他人也跟著點頭,心裡雖急,卻不敢有半句怨言——畢竟是來求人的,姿態總得放低。
直到下午四點,陽光漸漸西斜,許伶才晃悠悠地出現在破廟門口。
她故意來這麼晚,就是想讓這些人多等一會兒,讓他們知道“求高人辦事”沒那麼容易,也讓他們更珍惜這次機會。
許伶沒直接走進大殿,而是悄悄激活了隱身符,輕手輕腳地爬上大殿的柱子,坐在橫梁上。等了一會兒,她才故意壓低聲音,讓聲音帶著大殿特有的回音,緩緩開口:“你們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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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聲音突然響起,大春幾人嚇得一哆嗦,猛地站起身四處張望,可大殿裡空蕩蕩的,除了他們幾個,連個人影都沒有。
“是……是高人嗎?”段大娘聲音發顫,腿一軟就跪了下去,其他人也跟著紛紛下跪,心裡更篤定了——這絕對是高人才有的本事,連人影都看不到!
段大娘剛想磕頭,嘴裡喊著“仙師饒命”,就被許伶的聲音打斷:“這裡是寺廟,不是道觀,該叫大師或法師,彆亂了規矩。”
陸大嬸連忙改了口,臉上堆著諂媚的笑:“大師,求您救救我兒子吧!隻要能救他,信女願意每天在佛前三柱香供奉您!”
許伶聞言,忍不住輕笑一聲,這笑聲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,帶著幾分嘲諷:“既稱信女,就彆在佛前說空話。”
話音剛落,她悄悄打出一道低階清風符——一陣大風突然從破窗灌進來,卷起地上的灰塵,直直吹向幾人,把他們嗆得連連咳嗽,頭發臉上全是灰。
許伶心裡清楚,現在物資緊張,買香本就不容易,“每天三柱香”根本不現實,說不定還會被人舉報搞封建迷信。
她這麼做,就是想敲打敲打這些人,讓他們彆隨便許諾,也彆想著用虛話蒙混過關。
陸大嬸抹了把臉上的灰,連忙磕頭請罪:“大師恕罪!是我糊塗了!您有什麼條件儘管提,隻要我們能做到,肯定不含糊!”
“意思是,做不到的話,就不怪你們了?”許伶的聲音冷了幾分。
陸大嬸嚇得臉色發白,連忙又磕了幾個頭:“不是不是!我們一定儘力!求大師指條明路!”
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,一個個縮著脖子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段大娘原本還在心裡罵陸大嬸多嘴,現在也不敢有半點想法了。
許伶見他們態度誠懇了些,才緩緩開口:“你們家人會有此劫難,皆是報應。想化解也不難,讓他們去執法局投案自首,把自己犯過的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,半點都不能隱瞞。若是敢耍小聰明,就算是大羅神仙,也救不了他們。”
她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,一是知道那四人本就不是好人,犯的錯本就該受法律製裁;
二是想起秦菲——那四人跟秦菲有些牽扯,他們自首,說不定還能牽扯出秦菲的問題,看秦菲倒黴,她心裡也痛快。
大春幾人聽完,都愣住了——他們本以為是來求大師“施法救人”,沒想到居然要讓家人去自首!
大春猶豫了半天,還是提著膽子問:“大師,您……您是不是搞錯了?他們就是身子不舒服,哪用得著去自首啊?”
“有沒有搞錯,你心裡不清楚嗎?”許伶的聲音陡然變厲,“你大哥的事,你真以為能瞞得住?不想走他的老路,最好也跟著去自首,或許還能從輕發落。”
這話像一道驚雷,炸得大春臉色瞬間慘白。
他大哥去年“意外去世”,其實是因為偷了大隊的糧食被發現,畏罪跑了,後來就沒了消息。
這事他一直藏在心裡,從沒跟人說過,沒想到居然被“大師”知道了!
他一想到大哥可能的下場,再聯想到自己平時乾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,嚇得渾身發抖,再也不敢有半句質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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