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伶一路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往山下走,林間偶爾竄出幾隻野兔、山雞,她都順手收進空間。
這些新鮮野味留著日後燉湯、紅燒,比吃鹹菜強多了。
起初她心情格外愉悅,腳步都輕快不少,可走著走著,突然想起之前箏哥提過,他有批寶物藏在這附近山裡,原本打算後續專門來尋。
如今剛好路過,便臨時改了路線,朝著記憶中的藏寶地點走去。
到了地方才發現,箏哥沒把寶物藏在顯眼的山洞裡,而是深埋在一棵老鬆樹下的土坑裡。
許伶費了好一番功夫,才用鏟子挖出一個深約兩米的坑,底下整齊碼著幾排木箱——五箱沉甸甸的黃金,打開時晃得人眼暈;
八箱珠寶首飾,項鏈、手鐲、戒指堆得滿滿當當,珠光寶氣撲麵而來;
十三箱古董,瓷瓶、字畫、青銅器樣樣都有;
還有兩箱泛黃的古籍,以及一箱子現金,裡麵不僅有五千多塊大團結,還有不少她叫不出名字的外幣。
“發財了!”許伶樂嗬嗬地把所有箱子都收進空間,連地上的碎土都扒拉乾淨,連個紙板都沒留下,轉身準備繼續往縣城走,完全沒料到會遇到意外狀況。
剛轉過一道山彎,就看到前麵有個熟悉的身影——屠海正捂著胸口,踉踉蹌蹌地往前走,深色的衣服上暈開一大片暗紅,顯然是受了傷。
許伶的好心情瞬間消失,快步迎上去,伸手扶住他:“屠隊,你怎麼了?受傷了?”
屠海被突然出現的許伶嚇了一跳,警惕地反問:“許知青?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他下意識回頭張望,雖然沒問出“你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”,但心裡卻捏著把汗。
要是真問出這話,以許伶的本事,自己這條老命恐怕要交代在這兒。
“我要去縣城辦事,路過這兒。”許伶目光落在他胸口的傷口上,很快認出那是槍傷,“你這是跟人交火了?戰況很激烈?”
話音剛落,遠處就傳來隱約的腳步聲,還夾雜著說話聲。
許伶立刻問:“你還能走嗎?”見屠海點頭,她趕緊說:“右手邊有個隱蔽的山洞,我們先去那裡處理傷口。”
屠海滿口答應,眼底的戒備卻更深了——這深山裡的山洞,許伶怎麼會知道?
她到底來過多少趟?
其實許伶也是剛才路過時偶然發現的,根本沒多想,扶著他就往山洞方向走。
進了山洞,許伶先用幾塊大石頭堵住洞口,又從包裡掏出銀針,在屠海警惕的目光下,快速紮在他胸口和手臂的幾處穴位上。
沒過多久,屠海就感覺傷口不流血了,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,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。
接著,許伶拿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,利落地撕開屠海的衣服,露出猙獰的槍傷。
她手法快狠準,沒等屠海反應過來,就已經切開傷口、取出了子彈殼。
屠海看著她熟練的動作,眼神複雜。
原來許伶是真的要救他,自己之前的戒備,倒像是小人之心了。
“你遇到什麼事了?不是在調查人販子嗎?”許伶一邊用消毒水清理傷口,一邊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