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嬸子越說越起勁,唾沫星子都快濺到許伶臉上:“蘇家在電話裡那叫一個凶,直接跟王大隊長說,要是救不好蘇亮,就讓他這個大隊長彆乾了!王大隊長氣得直跺腳,可也沒辦法,隻能讓人把蘇亮抬上拖拉機,送去縣城醫院。”
許伶聽得眉頭微挑——王滿福這是又被架在火上烤了。
她還沒來得及細想,就聽春花嬸子繼續說道:“蘇亮到了縣城,也不安分,剛躺到病床上,就急著讓人把他的頭發和血液送到城西破廟,說要靠那個改改運勢。結果你猜怎麼著?”
許伶配合地問:“怎麼了?”
“還沒等東西送到,城西破廟就被思委會的人一把火燒了,連渣都沒剩下!”春花嬸子拍著大腿,語氣裡滿是唏噓,“蘇亮一聽說這事,氣的當場就吐了血,吐的時候動作太大,腦袋‘哐當’一下磕到床沿上,直接磕出個血洞,血流得止都止不住,現在還昏迷著呢!”
許伶心裡犯了嘀咕——醫院的病床大多小巧,旁邊也沒什麼尖銳的床頭櫃,怎麼會輕易磕出這麼嚴重的傷口?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。
春花嬸子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,興奮地說:“你是不是也覺得邪乎?村裡人都說是有神秘力量在操縱,就等著蘇亮倒黴呢!我看呐,準是他以前乾了什麼缺德事,現在遭報應了!”
她說得篤定,顯然是相信了這種說法。
兩人正說著,春花嬸子突然壓低聲音,湊近許伶:“對了,你回知青院後可得小心杜永。我今天上午拿了兩個雞蛋去看他,想問問他之前倒黴是不是也跟這神秘力量有關,結果他不僅不配合,還陰測測地吼我滾,那眼神,看得我心裡發毛!”
她頓了頓,語氣裡滿是不安:“你說他是不是瘋了?以前多老實能乾的一個人,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?我看他那樣子,就算爆出他殺人放火,我都信!”
許伶想起杜永的現狀,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自從杜永從醫院回來後,就成了知青院裡“邋遢、臟、臭”的代名詞,身上的味道難聞得讓人避之不及,仿佛幾百年沒洗過澡。
跟他同屋的知青更是苦不堪言,隻要抱怨一句他臟,杜永就會陰陽怪氣地說“你幫我洗啊”,還得讓人家幫他洗衣服、洗頭。
而且他的性格也變得越來越陰鷙,看誰都像看敵人,知青們既害怕又沒法趕他走,隻能默默忍受。
“我知道了,我會小心的。”許伶點點頭,心裡卻沒太在意。
杜永現在就是個落魄的可憐人,翻不起什麼大浪。
告彆春花嬸子,許伶回到知青院。
想到城西破廟被燒,她忍不住笑了。
這下倒是省了她的事,不用特意去抹掉之前布下的陣法,“真是一把火燒得完美,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神乾的”。
此時還沒到下工時間,知青院裡空蕩蕩的。
許伶回到自己的房間,閃身進入空間,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,換了身乾淨衣服,然後躺在床上休息。
她開始複盤近期的事情:鬼子的寶藏已經歸了國家,不用擔心落在敵人手裡;
山洞裡的毒氣也處理完畢,沒有了安全隱患;
間諜和二鬼子基本被清理乾淨,剩下的漏網之魚短時間內也不敢作亂,未來的日子終於能“當舒服的鹹魚”了。
想到自己身上的功德,許伶更是心情大好。
那層厚厚的功德金光,都快閃瞎人眼了,足夠她修煉到“聖人境界”。
到時候,無論是在這個世界,還是在玄學位麵,她都能成為“無敵的存在”,堪稱“行走的大boss”。
而且功德修煉沒有瓶頸,不會有心魔,根基還穩固,是世間最好的修煉資源。
許伶清楚,“功德難賺,有些位麵甚至連一點功德都沒有”,所以她格外珍惜當前世界的優勢。
突然,她想起了識海裡封印的係統本體。
那個寸許長的漆黑色小梭子。
許伶立刻坐起身,眼神變得堅定:“必須抓緊修煉,等實力足夠了,就把這個係統本體徹底毀掉,到時候還能再得一波功德!”
一想到這裡,她就充滿了動力。
而另一邊,清善縣醫院裡,一場衝突正在爆發。
蘇母乘坐飛機轉汽車,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。
當她看到病床上那個頭發花白、滿臉皺紋的“耄耋老人”時,當場就傻眼了,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:“這……這是我家亮兒?你說他是老公公,都有人信,甚至比你爸還老!”
她沒有對著蘇亮發火,反而將怒火發泄到了一旁照顧蘇亮的房璐身上。
蘇母一把扯住房璐的領子,將他拉得一個趔趄,怒吼道:“是不是你害的我家亮兒?你說!是不是你!”
房璐嚇得臉都白了,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,急忙辯解:“不是我!我隻是留下來照顧蘇亮,我什麼都沒做!”
他心裡滿是後悔。
早知道會這樣,當初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照顧蘇亮,現在他隻想回家,回知青院,以後再也不輕易答應彆人的請求了。
病床上的蘇亮原本還沉浸在“母親到來的喜悅”中,對房璐的遭遇毫不在意。
他用帶著撒嬌的語氣,眼神裡滿是孺慕地開口:“娘,你終於來了……”
可蘇母聽到他的聲音,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,當場原地跳起,連連後退三步,臉上的驚恐與拒絕清晰可見。
這一幕深深刺痛了蘇亮,他感覺“眼睛疼,心更疼”,眼淚瞬間湧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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