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杞看著許伶被眾人圍著的熱鬨模樣,心裡像堵了塊石頭——他心裡清楚,在王鄉大隊,沒人會接他說許伶壞話的話茬,甚至還會反駁他。
要是許伶真的要爭工農兵大學的名額,十有八九能成。
一想到這裡,他就更不平衡了:“我下鄉都好幾年了,論資曆、論苦勞,都該輪到我回城讀書,憑什麼讓她一個後來的搶了機會?”
許伶把吳杞的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,知道這人“心思多還不正”,可也沒什麼好辦法。
其他男知青裡,黃自文和林自浩一心想著暗中發展自己的小日子,根本不想爭這些權利;
周深又能力不足,撐不起知青隊長的擔子。
扒拉一圈下來,還真沒合適的人能替代吳杞。
而且女知青管男知青,那些男知青也不願接受,隻能暫時讓吳杞繼續當這個隊長。
“行了,大家忙活一天也累了,各回各屋洗洗休息吧。”許伶懶得再看吳杞虛偽的臉,擺了擺手,帶著錢莉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路過秦菲原來的住處時,許伶瞥了一眼那間“被燒得沒了房頂”的屋子,眼底閃過一絲嫌棄。
她心裡清楚,秦菲這輩子是回不來了,蘇亮變成那副模樣,也大概率不會再回知青院。
“以後這屋子誰想住,誰自己修去吧。”她沒再多關注,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進屋後,許伶給錢莉倒了杯糖水,遞到她手裡,主動提起:“七哥那幫人已經被抓了,不過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抓乾淨了。你家裡沒聯係你,你就暫時彆妄動,等官方的消息下來再說。”
錢莉剛喝了一口糖水,聽到這話,手猛地一顫,激動地握住許伶的手,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:“真的嗎?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!壓在我頭頂的大山,終於要移走了!”
她激動得差點就要給許伶磕頭致謝,被許伶一把攔住。
“不用磕頭這麼鄭重。”許伶笑著說,“真要謝我,以後請我吃頓好的就行。”
“請!十頓都沒問題!”錢莉連忙答應,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。
等情緒稍微平複一些,錢莉又好奇地追問:“伶伶,蘇亮真的是被秦菲害成那樣的嗎?”
隨後,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起當時的場景:“我當時就在旁邊的任務田乾活,親眼看到蘇亮在十分鐘內,從一個青蔥少年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耄耋老人,之後就開始不停倒黴,摔得可慘了!”
她想起當時的畫麵,臉上還帶著後怕:“我第一反應就是他被邪術害了,凶手肯定是秦菲!我嚇得好幾天都睡不著,就怕自己也步他的後塵,隻能天天抱著你送我的平安符。你不在知青院的這幾天,我更是焦慮得不行,兩眼都是淚。”
“這幾天你去哪兒了呀?是不是也去查秦菲的事了?”錢莉又問。
許伶輕描淡寫地回應:“去抓壞人了。我不出手,你們也沒法平安到現在。秦菲就是我親手抓的。”
“哇!伶伶你太厲害了!”錢莉激動地抱住許伶,在她臉上親了一口,隨後“嗚嗚”地哭了起來——這次不是害怕,而是高興的哭。
許伶沒有勸阻,她知道錢莉這陣子壓抑得太久了,哭一哭,正好能釋放情緒。
趁著錢莉哭泣的功夫,許伶動手做了晚飯。等飯菜端上桌,她才喊錢莉:“彆哭了,洗完澡過來吃飯吧。”
錢莉聽話地去洗澡,過來時手裡還拎著兩瓶罐頭,一瓶是肉罐頭,一瓶是黃桃罐頭。
她把罐頭放到桌上,看著桌上的飯菜,忍不住流口水,又恢複了往日活潑的模樣。
吃飯時,許伶問:“七哥的事解決了,你接下來打算回城嗎?”
錢莉咬了一口飯,猶豫了一下說:“我不知道。其實我想留下來陪你,有你在身邊,我才有安全感。”
“留下來也可以,但有件事你得記在心裡。”許伶認真地說,“高考早晚會恢複的,不管你最後決定回城還是留下,都彆忘記讀書。等恢複高考了,你才有更多選擇,不用被彆人左右命運。”
錢莉點了點頭,認真分析道:“我也想過,要是回城了,我娘肯定會天天勸我嫁人。一旦嫁人生了孩子,再想讀書就難了,所以我其實不太想回城。”
許伶認同她的判斷:“我是孤家寡人,沒人能乾涉我的決定。但你不一樣,這年頭結婚都早,你要是遲遲不結婚,難免會被人議論。”
她提醒道,“高考大概率兩三年內就會恢複,你可彆到時候因為嫁人生子,錯過了這個改變命運的好機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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