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伶跟著屠海往單家祠堂方向走,心裡還惦記著之前鎖定的寶藏。
她本以為祠堂和後山半山腰的寶貝是“大頭”,暫時不會被發現,畢竟單家人剛被抓,未必會立刻吐口。
可剛拐過街角,就看到一隊軍人抬著木箱從祠堂裡出來,木箱上還裹著防塵布,隱約能看到裡麵透出的青銅光澤。
許伶當場愣在原地,暗自嘀咕:“單家人的嘴巴這麼鬆?才審了沒多久,連祠堂的藏寶地都招了?”
她忍不住望向村後方向,心裡犯起嘀咕。
後山的寶藏會不會也被交代了?
要是連這點“利息”都撈不到,這趟可就虧了。
“許知青,你看什麼呢?”屠海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盯著後山,疑惑地問道。
許伶趕緊收回視線,隨口找了個借口:“沒什麼,就是看後山的風景不錯。”
屠海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,隻見後山光禿禿的,除了樹就是石頭,實在沒看出“風景好”在哪。
他沒多問,轉身拿出筆記本:“我得先召集執法員,趁著單家不少人被抓,趕緊推進調查,爭取把參與盜墓和血祭的人都揪出來。”
說完便快步離開,忙著安排工作。
等屠海走遠,許伶才回到廢宅,對著井口問道:“現在單家的事差不多有眉目了,送你去地府,沒問題吧?”
她頓了頓,補充道,“地府量刑和受刑都跟我無關,不過閻王說不定會看在你可憐的份上,給你留一線生機。另外,這口井是大凶局的陣眼,必須毀掉,留著隻會繼續害人。”
井裡沉默片刻,傳來賀蘭雲舒堅定的聲音:“我不去地府!仙師,我願做您的鬼仆,跟著您做事!我不想受地府的刑罰,也想留在您身邊,幫您做點事。”
她緊接著列舉自己的優勢:“我有道行,遇到其他陰邪或者懂玄術的人,能幫您對戰;我生前是官家小姐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還跟著禦廚學過廚藝,能給您做美食、打理家務。有我在,您不用再操心洗衣做飯這些瑣事,我能幫您解決大半麻煩,絕不會讓您吃虧!”
許伶聽著,心裡微微一動——有個鬼仆跑腿確實方便,不用自己動手做那些瑣碎事。
而且她也欣賞賀蘭雲舒有仇必報的性子,單英飛拐了她,落得香火斷絕的下場;
單英雄害了她兒女,孫輩也遭了報應,這都是一報還一報,合情合理。
她本就不是什麼十世大善人,對“有仇報仇”的邏輯本就認同。
“我以靈魂啟誓,今後真心跟隨仙師,聽候仙師吩咐,絕不擅自出手害人。若有二心,願魂飛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!”賀蘭雲舒見許伶沒拒絕,立刻立誓表忠心,又帶著幾分期盼道,“我還有個執念,想活著見家人一眼,哪怕隻是遠遠看一眼也好……”
這話徹底打動了許伶。
她點點頭:“行,我收你做鬼仆。我既然敢收你,就有手段控製你,你最好彆想著翻盤。”
說著,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空白符紙,指尖凝聚靈力,快速畫下契約符文。
趁著屠海和軍方忙著辦案的功夫,在廢院內完成了契約簽訂。
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,第一次收鬼仆,心裡忍不住有幾分高興。
契約完成後,許伶問道:“這院子裡,還有什麼你要帶的東西嗎?”
賀蘭雲舒的聲音帶著幾分悵然:“單家人在我死後,把院子裡的東西搬空了,連木柴都沒留下。我對這院子,也就隻剩點短暫美好時光的懷念了。”
她頓了頓,語氣變得鄭重,“仙師,我有個請求——能不能幫我挖走我的屍骸?我不想死後還留在單家莊,更不想我的屍骨還‘保佑’單家子孫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許伶應下,又補充道,“我會幫你找塊風水寶地安葬,借你生前的貴重命格,保佑你兒女下一世能托生到好人家。對了,打生樁的孩子,陰魂離不開肉身所在的位置,會一直徘徊。等下我會破了術法,送他們去輪回。”
賀蘭雲舒連忙道謝,聲音裡滿是感激。
許伶將賀蘭雲舒的魂魄收進黃符,揣進懷裡,隨後走到井邊,抬手輕輕拍向井壁。
看似動作輕微,卻蘊含著渾厚的靈力,隻聽“轟隆”一聲,水井轟然塌陷,泥土和石塊紛紛落下。
片刻後,原本的水井就變成了一個淺淺的小坑,看不出半點曾經是水井的痕跡——大凶局的陣眼,徹底被毀掉了。
處理完水井,許伶按照賀蘭雲舒的指引,前往村口的石橋。
這石橋被單家人稱為“財神橋”,他們說走這座橋能增財運,平日裡村民總愛在這裡閒聊、歇腳,可今天卻空無一人,顯然是受盜墓案和大凶局的影響,沒人敢靠近。
許伶下到橋底,目光落在一根橋柱上——這裡正是當年賀蘭雲舒兒女被活埋打生樁的地方。
她指尖凝聚靈力,對著橋柱輕輕一劈,橋柱瞬間裂開一道縫隙,裡麵露出兩具小小的白骨,正是賀蘭雲舒的兒女。
“我的孩子……”黃符裡傳來賀蘭雲舒淒厲的哭聲,符紙微微顫動,顯然是她看到白骨,情緒激動到了極點,險些失控。
許伶立刻拿出符紙,抬手拍在符紙上,沉聲提醒:“彆激動!瘋狂沒用,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孩子超度,讓他們能安心去輪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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