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念水說起回城的事,付亞芹也跟著點頭:“我也打算回城,家裡正在托關係活動,就是還沒確定具體時間。我媽說了,要是回城後找不到合適的工作,她就提前退休,讓我頂替她的崗位。”
她頓了頓,臉上露出後怕的神情,“主要是上次蘇亮那事太嚇人了,十分鐘不到就從個小夥子變成了老頭,我到現在想起來都心慌,實在不想再待在這兒受衝擊了。”
錢莉坐在一旁,聽著兩人的回城安排,心裡也有些動搖。
她原本打算留在鄉下,等有機會考大學,可看著身邊人都在為回城做準備,她也開始糾結。
“我倒是想考大學,”錢莉輕聲說,“我覺得隻有讀書才能真正改變命運,不想一輩子在車間裡做機械的工作,我是真的喜歡讀書。”
程燕趁機接過話茬,順著“聊未來”的話題,開始打聽吳念水和付亞芹的家庭情況。
許伶在一旁看著,驚訝地發現,平時防備心很重的吳念水和付亞芹,居然被程燕三言兩語就套了底,連家裡有什麼關係、準備怎麼安排工作都說了。
許伶忍不住在心裡感歎:程燕這八卦天賦也太神奇了,簡直是天生的“套話高手”。
第二天早飯後,許伶送走程林和程燕,正準備去上工,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。
是屠海打來的,說單祝歡提出要單獨見她,卻沒說見麵的事由。
許伶跟隊長請了假,騎車趕往縣城執法局。
在審訊室裡見到單祝歡時,她明顯愣了一下——才一天不見,單祝歡像是老了十歲不止,精氣神全沒了,眼神渾濁,臉上滿是疲憊。
看到許伶,他眼裡閃過一絲恨意,卻不敢表露出來,更沒了昨天拚命的勇氣,隻是頹然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求你,幫單家化解這場災難吧。”單祝歡率先開口,聲音沙啞,“條件你隨便提,隻要能幫單家,我們什麼都願意給,肯定讓你滿意。在我看來,玄術師收夠了報酬,就該幫忙,沒什麼值不值得的。”
許伶嗤笑一聲,眼神裡滿是不屑:“憑什麼幫你?單家有什麼值得我幫的?我最看不慣你們單家又當又立的德性——明明一肚子壞水,乾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,偏偏要裝出一副無辜善良的樣子,簡直惡心人。你們現在受的懲罰,都是應得的,我憑什麼要幫你們?”
“單家沒得罪你!你為什麼就不能幫我們一把?”單祝歡有些激動地喊道。
“就因為我看不慣你們的做派,不行嗎?”許伶歪了歪頭,語氣直白,“你該不會以為我見錢眼開吧?我哪兒讓你覺得我窮了,需要靠幫你們單家賺錢?”
她的話像一把刀子,徹底戳破了單祝歡的幻想——他以為許伶隻是圖錢,隻要給夠好處,就能讓她幫忙。
許伶站起身,覺得跟單祝歡沒什麼好聊的:“話不投機,我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。最後提醒你一句,錯了就要認,挨罰就要立正,做個有擔當的人,彆讓人看不起你們單家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走,心裡暗自吐槽:還以為有什麼要事,原來隻是想讓我幫單家留著後山的寶貝,等著後人來拿?回頭我就去把後山的寶貝搬空,讓他徹底死心。
許伶剛走出審訊室,就看到屠海站在門口。
她直接開懟:“彆裝了,我知道你們在暗中監視,想知道單祝歡跟我說了什麼。”
屠海也不否認,隻是笑著遞過一瓶水:“喝口水再走吧?”
許伶擺擺手,拒絕了:“不了,我還有事,得趕緊回去。”
屠海又問:“你就不好奇,那些古董最後會送到哪兒去嗎?”
“那是你們的事,跟我沒關係。”許伶說,“我又沒領你們的工資,可不想給你們打白工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走——其實她是怕屠海知道自己會修複古董,拉著她去幫忙,到時候又得做免費的苦力。
屠海看著她的背影,張了張嘴,想解釋“沒讓她打白工”,可許伶已經走得沒影了,他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離開執法局後,許伶沒直接回去,而是去商店買了些點心和水果,提著去了鄭奶奶家。
此時正是上班、上學時間,家裡隻有鄭奶奶一個人,正坐在院子裡做針線活。
看到許伶,鄭奶奶立刻放下手裡的活,笑著迎了上來,拉著許伶的手就往屋裡走:“伶丫頭,你可算來看我了!快坐,我去給你煮雞蛋糖水,家裡還有點心和瓜子,你可彆客氣!”
說著,就忙著去廚房忙活,還一個勁地往許伶手裡塞點心,生怕她不好意思吃。
“奶奶,您身體最近怎麼樣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許伶問道。
鄭奶奶臉上笑開了花,得意地說:“好!比以前好太多了!現在晚上睡覺也不疼了,身上的舊傷好得七七八八,我現在能跑能跳,感覺自己還能上戰場手撕鬼子呢!”
許伶忍不住笑了:“您可彆這麼說,小心閃著腰。等會兒我再給您看看身體,確保沒什麼隱患。”
鄭奶奶連忙道謝:“哎!好!要不是你,我這老骨頭還得遭不少罪呢,真是太謝謝你了,伶丫頭!”
她看著許伶,眼神裡滿是慈祥,越看越喜歡,“你呀,剛見你的時候還是黑黑瘦瘦的,現在長開了,白白淨淨的,瓜子臉、桃花眼、櫻桃小嘴,跟個迷人的小妖精似的。我看呐,再過兩年,你肯定會有禍國殃民的容顏,就是不知道,將來會便宜哪家小子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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