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的手剛伸到許伶麵前，就被許伶一把拍開。
不等老太太反應，許伶已經伸手拎住了她的後衣領，像提小雞一樣把人往飯店外拖，語氣冰冷：“剛才跟你說扔人，不是開玩笑。”
飯店大堂裡的客人都看呆了，隻見許伶拎著老太太站在中間，距離門口還有三米遠時，手臂一揚，“砰”的一聲，老太太直接被扔了出去，伴隨著一聲尖叫，重重摔在地上。
老太太趴在地上，剛想爬起來撒潑，就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。
“娘！不好了！洪明被抓走了！”一個穿著碎花襯衫的女人快步跑過來，看到地上的老太太，眼前一亮，連忙撲過去。
老太太原本想罵“臭婊子”，聽到“洪明被抓走”幾個字，聲音瞬間卡在喉嚨裡，難以置信地反問：“你說什麼？洪明怎麼會被抓？”
女人一邊搖晃著老太太的胳膊，一邊帶著哭腔重複：“是真的！剛才有人來家裡說的，洪明真的被抓走了！娘，你快想想辦法啊！”
許伶嫌棄地瞥了兩人一眼，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——這一次，再也沒人敢打她座位的主意。
周圍的客人還沒從“許伶真的扔人”的震驚中回過神，紛紛議論：
“這小姑娘也太虎了吧？真把人扔出去三米多遠，就不怕把人扔壞了？”
“看著文文靜靜的，沒想到這麼厲害，跟母老虎似的，可彆招惹她！”就算還有空座位，大家也刻意避開許伶旁邊的位置，寧願站著吃飯，也不想跟她起衝突。
許伶完全無視周圍異樣的目光，拿起筷子開始吃飯。
國營飯店的紅燒肉燉得軟爛入味，獅子頭鹹香多汁，幾道硬菜味道都不錯，她吃得津津有味，決定多吃點，不辜負這頓飯。
見許伶淡定地吃飯，沒什麼熱鬨可看，眾人的注意力漸漸轉移到飯店外哭嚎的兩人身上。
從她們的哭聲中，大家聽出老太太的兒子洪明被抓，頓時拍手叫好，紛紛開始揭露洪明和老太太的惡行。
“洪明那小子，早就該被抓了！不做人事，城西的破廟就是他指使人燒的，缺德帶冒煙，就該拉出去打靶！”
“還有這老太太，年輕時就氣死了婆婆，老了又壓榨小兒子一家，逼著小兒子去賣血換錢，心腸壞透了！”
“可不是嘛！小兒子之前被逼得差點跳河，還是族裡的老人做主，讓他淨身出戶才解脫的，現在就住在城郊的破宅子裡。前段時間，族裡那老人還被老太太一家子報複，一把年紀了還被拉去遊街，造孽啊！”
許伶一邊吃飯一邊聽著議論，心裡感慨：難怪這老太太看著富態，原來是儘做缺德事攢下的家底。
這世上還真有天生的壞種，也有不把兒女當人看的父母。
以後再遇到這種偏心的父母，可不能勸受氣的一方“大度”，免得遭雷劈。
眾人越說越憤怒，有人直接把吃剩的菜渣潑向老太太，緊接著，更多人效仿，菜湯、菜葉紛紛扔過去，甚至有人朝兩人吐口水。
老太太和女人知道犯了眾怒，再也不敢哭嚎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，狼狽地夾著尾巴逃走了。
許伶吃完飯後，拎著打包的飯菜，樂嗬嗬地離開國營飯店。
她心裡清楚，洪明大概率是幫光頭去王鄉大隊的人，這次被抓，十有八九是被光頭供出來的。
真是應了那句話：善惡到頭終有報。
騎上自行車，許伶看了看天色，時間還早，回知青院也沒什麼事做，縣城她也逛過很多次，沒什麼新鮮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