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伶看著老人家急切的眼神,認真說道:“您派去的人到了杭城醫院後,找一個叫朱應龍的十二歲男孩,讓他服下這丸藥先保住性命,然後趕緊把人接到京都醫治,這樣孩子才有機會活下來。”
她頓了頓,語氣沉重補充,“要是晚了,您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這個未曾謀麵的孫子了。”
“我有孫子了?”老人家猛地站起來,雙手緊握成拳,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,“他現在還有生命危險?”
“沒錯。”許伶點頭,進一步解釋,“這孩子是您兒子命中的劫,要是孩子保不住,您兒子會鬱鬱寡歡,不出兩年就會因傷心過度離世。”
她再次把藥推到老人家麵前,“您最好動用所有關係,以最快速度趕過去,時間不等人。”
老人家看著那丸藥,眼睛瞬間泛紅。
他想起兒子在戰亂中走失,這一彆就是三十年,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孫子的消息,卻麵臨生死危機,連帶著兒子也可能出事。
他身子晃了一下,強撐著穩住情緒——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,救孫子才是最重要的。
他立刻喊來警衛員,把藥和許伶的叮囑一一交代清楚,看著警衛員匆匆離開,老人家仍心神不寧,猶豫著問許伶:“真的有機會救下孩子嗎?”
“有一線生機,而且這生機就係在您身上。”許伶肯定地說,“隻要您派去的人及時趕到,保住孩子的命不成問題。”
老人家用力搓了搓臉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過了好一會兒才鄭重地說:“不管最後能不能救下孩子,我都欠你一個大人情。”
“老人家您太客氣了,能為您做事,是我的榮幸。”許伶笑著提議,“您現在冷靜下來了,咱們就開始治療吧?”
老人家剛點頭,又突然猶豫起來:“不急,我能麻煩先生去一趟杭城嗎?有您在,我心裡更踏實。”
許伶搖搖頭,耐心解釋:“您派去的人帶著那丸藥,足夠保住孩子的命。而且孩子傷得很重,杭城醫院的醫療設備跟不上,最終還是要轉到京都來,我去不去差彆不大。”
她沒說出口的是,自己還需要留在京都配合秦菲案的調查,根本走不開。
老人家瞬間明白她的顧慮,不再堅持:“是我考慮不周了,那就麻煩先生幫我看看吧。”
“這本來就是我此行的目的,您放心,我會儘全力的。”許伶說完,跟著老人家往隔壁的醫療室走去。
醫療室裡,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一旁,神色嚴肅。
他是老人家的主治醫生唐醫生,特意留下來關注診療過程。
許伶從隨身的包裡拿出針盒,取出銀針準備施針。
當她手腕微動,銀針精準刺入穴位時,唐醫生忍不住開口:“這就是回春針法嗎?”
“沒錯,唐醫生以前見過?”許伶一邊調整銀針角度,一邊反問。
“我學的是西醫,對中醫了解不多,隻是聽過回春針法的名字,從沒見過實物。”唐醫生如實回答。
許伶挑了挑眉,心裡暗自對比——這唐醫生可比桃春秀有涵養多了,桃春秀西醫水平不錯,卻總看不起中醫,說話那股子傲氣讓人覺得欠打。
躺在床上的老人家適時開口:“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,隻要能治病救人,就是好醫術。”
許伶和唐醫生齊齊笑著點頭:“您說得對。”
唐醫生看著許伶行雲流水的施針動作,眼裡滿是驚豔,心裡卻充滿疑惑:“這手法沒有幾十年的功夫根本練不成,她這麼小的年紀,怎麼能做到?難道天才和普通人之間,真的差這麼多嗎?”想到這裡,他不禁覺得有些“打擊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