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昆捧著冷硬的窩窩頭,大口大口往嘴裡塞,乾澀的麵渣刮得喉嚨發疼,可他顧不上這些,隻想著趕緊填飽肚子。
許老太和許母看著他吞咽的動作,肚子裡的饑餓感越發強烈,兩人不停喊著“餓”,眼神死死盯著許昆手裡的窩窩頭,盼著他能分點給自己。
可許昆完全不理會,心裡暗自嘀咕:“我自己都沒吃飽,哪有東西分給你們?再說吃多了就得拉,還得我收拾,不如讓你們少吃點,省點麻煩。”
一個窩窩頭很快就被他吃完了,可肚子依舊空空的。
他坐在原地發愣,腦子裡全是“接下來去哪兒弄吃的”——家裡已經彈儘糧絕,再找不到食物,幾人都得餓肚子。
他越想越氣,忍不住抱怨起許瑗:“自從找了野男人,就不管這個家了,這兩個老東西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!”
他決定,等天亮了就去找許瑗,逼她拿點錢出來買吃的。
接著,他又想到了麻三,心裡的怒火更盛:“晚上就要火拚了,居然連頓飯都不請,真是太過分了!閻王還不差餓鬼呢,他這是明擺著看不起人!真當我許昆離了他就活不了?想讓我出力,還不給口糧,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!”
許昆陰著臉想了一會兒,覺得“麻三不仁,就彆怪自己不義”。
他一拍大腿,起身就往外走——既然麻三不把他當回事,那他也沒必要替麻三賣命,不如趁機搞點破壞,或者另尋出路。
許老太和許母見他剛回來就走,急得不行。
兩人已經一天沒吃東西、沒喝水了,要是許昆走了,他們說不定會被餓死。
許老太急得“啊啊”直叫,可許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;
許母則冷笑一聲,心裡暗罵:“兒女都是白眼狼,生他們還不如生塊叉燒!”
許昆關上門後,許母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。
自從癱瘓後,她的性情就變得格外古怪,從兒女那裡得不到溫情,便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到了許老太身上。
她伸出手,在許老太身上的隱秘部位一陣掐擰,疼得許老太“嗷嗷”慘叫,可她癱瘓嚴重,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。
折磨完許老太,許母才覺得心口沒那麼堵得慌。
她靠在床頭,兩眼無神地望著牆壁,心裡滿是迷茫:“日子怎麼就過成這樣了?”
以前,她拿著廠子的工資,還有偷偷做間諜賺的錢,頓頓有魚肉,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。
可現在,卻隻能在這破舊的小房子裡挨餓受凍。
想到這裡,她的眼圈忍不住泛紅。
與此同時,許伶在空間裡忙到晚上八點多,才閃身回到招待所房間。
她放出精神力四下查看,確認沒有異常後,鑽出窗子,借著輕身符的力量,穩穩落到地麵。
隨後,她從空間裡取出自行車,騎著車往西區趕——她還惦記著麻三的火拚,想去圍觀,順便幫著報個警。
西區的廢棄廠房裡,兩夥人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。
麻三團夥和陳宏團夥都手持武器,氣氛緊張得能擰出水來。
麻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陳宏身後的許昆,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暗自嘀咕:“這小子居然叛變了?還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了陳宏?”
他下意識回頭一看,發現自己幾人已經被包圍了,頓時暗罵:“這幫人太不講武德了,居然請了外援!原本算計好的勢均力敵,這下徹底泡湯了,還怎麼打?”
黃毛湊到麻三身邊,小聲問:“三哥,還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