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川上夫瘋狂地攻擊著眼前無形的結界,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,結界都紋絲不動。
他終於意識到,這層看不見的阻礙根本攻不破。
絕望之下,他萌生了最後一個念頭——跟許伶拚命!隻有打敗這個可怕的女人,他才有機會逃出生天。
可想法很美好,現實卻很殘酷。
他剛朝著許伶衝過去,就被許伶輕鬆躲過。
接下來的場麵,徹底成了一邊倒的碾壓。
井川上夫不僅沒碰到許伶的衣角,還被許伶壓著打,每一拳都落在他的骨頭關節處,疼得他死去活來,骨頭斷裂的“哢嚓”聲在空曠的荒地上格外刺耳。
“我是陰陽師,不是近戰師!我為什麼要跟她近戰啊!”井川上夫趴在地上,放聲慘叫,滿心都是後悔。
他此刻無比懊惱,就算鬥法贏不了許伶,也不至於落得這麼慘的下場。
可世上沒有後悔藥,劇烈的疼痛讓他隻能蜷縮在地上,徒勞地哀嚎著,盼著王光響他們能過來“救”自己。
哪怕是被特案處的人抓住,也比被許伶這麼折磨強。
可他等來的,不是王光響的救援,而是一聲清脆的槍響。
王光響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,卻絲毫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。
他心裡很清楚,許伶下手有分寸,不會真的當場打死井川上夫。
而且他今天把寧曉冬帶來刑場,就沒打算再把人帶回去。
他看了一眼手表,對著執行槍決的小戰士點了點頭,下令道:“執行。”
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寧曉冬的腦門,寧曉冬這才徹底慌了。
他終於意識到,自己的生命真的要走到儘頭了。
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望向不遠處嗷嗷慘叫的井川上夫,眼神裡滿是怨恨:“真是個廢物!連救我都做不到!”
王光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湊到他耳邊,壞笑著說了一句:“忘了告訴你,那個被打得慘叫的人,是你的親爹井川上夫。他特意來救你,結果自己也陷進來了。”
“親爹?”寧曉冬瞳孔驟縮,臉上滿是震驚,他張了張嘴,還想多問兩句,想確認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,想喊一聲“爹”。
可就在這時,槍響了。
子彈精準地命中了他的腦門,一個血洞瞬間出現。
寧曉冬瞪大了眼睛,臉上的震驚還沒消散,一絲剛浮現的驚喜就徹底定格。
他到死都沒能確認那個慘叫的人是不是自己的親爹,也沒能喊出那句遲到了幾十年的“爹”。
槍聲傳來的瞬間,井川上夫的慘叫突然停了下來。
他僵硬地轉過頭,看著寧曉冬倒在地上的屍體,眼角有淚水緩緩滑出。
許伶將這一幕儘收眼底,卻隻覺得無比諷刺。
她走上前,一腳踩在井川上夫的背上,語氣冰冷:“現在知道心疼了?早乾什麼去了?要是真的在乎他,怎麼會把他丟下這麼多年?怎麼會讓他當間諜,走上絕路?”
在她看來,井川上夫的父愛虛偽又惡心,根本不值得同情。
想到這裡,許伶下手更狠了,每一拳都重重落在井川上夫的骨頭上,仿佛要把對這種虛偽父愛的鄙夷,全都宣泄在他身上。
“許知青,手下留情!”就在這時,王光響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。
他看到井川上夫像坨爛肉似的癱在地上,全身幾乎沒有幾塊好骨頭,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