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煉虛大師對港城五等分級的描述,許伶臉上沒什麼波瀾,心裡更是沒啥感覺。
在她看來,路是自己選的,哪怕是跪著,也得自己走完,沒必要同情那些明知前路艱難還執意前往的人。
她更在意的是那些手握權力、掌控他人命運的當權者,這才是她後續要重點應對的核心矛盾。
見許伶沒什麼反應,煉虛大師又補充道:“許大師,港城不光等級森嚴,還是黑勢力的天堂。街頭火拚幾乎天天發生,殺人越貨更是家常便飯,治安亂得一塌糊塗。”
他說起黑勢力時,眼睛裡的懼意根本藏不住,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,“說句實話,龍國的治安比港城強太多了!我在港城就算頂著‘大師’的名頭,也被黑勢力打劫過好幾次,有一次差點就丟了性命,現在想起來還後怕。”
許伶點了點頭,這一點她從王光響那兒也聽說過。
港城的黑勢力勢力龐大,根基深厚,甚至能和官方掰手腕,堪稱“夜皇”,掌控著港城的地下秩序。明
麵上有嚴苛的等級劃分,暗地裡有凶殘的黑惡勢力盤踞,港城的權力結構遠比她想象的更複雜,這也意味著她後續的港城之行,注定不會平靜。
“季家在這種環境下,能成為頂尖富商?”許伶追問,她對季家的興衰頗為好奇。
煉虛大師歎了口氣,答道:“季家最初就是港城的一個中型家族,算不上起眼。但他們運氣極好,近幾年投資什麼賺什麼,不到兩年就一躍成為港城新貴,震驚了不少老牌勢力。
“可就在幾個月前,形勢突然急轉直下,季家的投資接二連三爆雷,不管是實業還是金融,全都虧得一塌糊塗。
“現在的季家,已經從人人追捧的新貴,跌成了誰都不敢沾邊的瘟神,誰家隻要跟他們扯上關係,準沒好事。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現在季家的產業已經敗得差不多了,隻能靠吃老本過日子,處境特彆艱難。”
“既然季家已經沒落,你為什麼還要接他們的任務?十萬港元,應該還不至於讓你冒著生命危險來京都吧?”許伶盯著他,語氣帶著一絲審視。
煉虛大師臉上露出一抹苦澀,如實答道:“許大師明察秋毫,十萬港元確實請不動我。我之所以答應季家,是因為他們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誘餌——劉家的家傳絕學。”
“哪個劉家?”許伶挑眉,心裡隱隱有了一絲猜測。
煉虛大師被真話符控製著,根本無法隱瞞,脫口而出:“就是劉伯溫傳下來的劉家!季家說,隻要我能殺了你,就把劉家的家傳絕學雙手奉上。”
說完,他臉上滿是肉疼,顯然極不情願泄露這個核心秘密。
他哪裡知道,劉家的絕學早就落到了許伶手裡。
當初許伶收拾單家莊時,就從單家人手中收回了這本被他們竊據的絕學,在她看來,單家莊那種卑劣小人,根本不配擁有如此珍貴的傳承。
許伶心裡了然,對季家的誘餌毫無興趣,轉而看向跪在地上的煉虛大師,語氣平淡:“該問的我都問完了,你知道的也都說了。”
煉虛大師心裡一緊,連忙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許大師,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,沒有半點隱瞞,你能放過我嗎?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踏入龍國一步!”
許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,反問:“你覺得呢?”
那笑容看得煉虛大師心驚肉跳,他連忙搬出最後的救命稻草:“許大師,殺人是犯法的!這裡是京都,天子腳下,你不能殺我!”
“殺人是犯法的,說得對。”許伶點了點頭,隨後話鋒一轉,眼神瞬間變得冰冷,“那你為什麼要害死那麼多人?那些被你害死的人,一直都在盯著你,也在等著報仇呢。”
她說著,抬手指了指煉虛大師的身後。
煉虛大師渾身一僵,寒毛瞬間立了起來,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。
他僵硬地轉過頭,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,可他卻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,讓他不寒而栗。
他強作鎮定,辯解道:“不可能!這裡是天子腳下,龍氣旺盛,那些臟東西根本不敢出現!”
“彆人不敢,不代表我不行。”許伶指了指自己,語氣帶著一絲狂傲,“我就是那個異常。龍氣擋得住彆人,可擋不住我。今天,我就讓你見識一下,真正的玄術師,到底有多大的本事。”
話音剛落,許伶抬手在空中虛空畫符。
她的動作快如閃電,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她指尖凝聚,隨著她的手勢在空中遊走、組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