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伶盯著秦老爺子的眼睛,語氣冰冷且決絕:“我這次來,就是想一次性解決咱們之間的事,從今往後,我不想再看到你,也不想再看到你女兒出現在我麵前,懂嗎?”
那眼神裡的威懾力,讓秦老爺子心頭一凜,不得不無力地點了點頭。
“我再重申一次,我與你們秦家早就沒有任何關係。”許伶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,“秦家以前富貴,與我無關;現在落魄,也跟我沒關係。以後不要再找我,也彆想從我身上謀到任何一絲好處,不管你們心裡打著什麼算盤,我都不會配合。”
她頓了頓,語氣愈發淩厲,“還有,如果你們敢打著我的名號在外行事,我會讓你們後悔一生。”說罷,她轉身就準備離開。
“許伶,你等等!”秦老爺子和秦秀芬頓時急了,這根本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。
秦老爺子掙紮著坐起身,試圖用道德綁架留住她:“許伶,你恨我、恨秦家,我都能理解。可秀芬她……她與你從未見過麵,無冤無仇,你為什麼連她也不肯幫一把?”
許伶被氣樂了,索性重新坐回椅子上,決定把話徹底說開,省得日後還有糾纏:“秦老爺子,你還好意思提?當初你們嫌棄我長得醜,沒氣質沒文化,覺得我會給秦家丟臉,打從心底裡不願意承認我是秦家的親生女兒,這事沒錯吧?”
秦老爺子臉色一白,無奈地點了點頭,這事確實是他們當年做下的。
許伶一聲冷笑,又追問:“既然不想認,那就徹底不認乾淨,咱們可是簽了斷親書的,白紙黑字,你不會忘了吧?”
秦老爺子的頭垂了下去,眼神複雜——他怎麼會忘?
當初簽斷親書時,隻覺得甩掉了一個累贅,可萬萬沒想到,許伶如今會有這般造化。
若是早知道,他說什麼也不會簽那份斷親書。
許伶的目光轉向秦秀芬,語氣裡滿是嘲諷:“秦秀芬,當初在背後說我是上不得台麵的野丫頭,說我配不上秦家,恨不得把我一杆子打出八百裡遠的人,是你吧?
“那時候我無權無勢又沒本事,你們生怕我沾上秦家,給你們抹黑。現在你們落難了,倒想起我來了,哪來的臉湊上前,覺得我會給你們臉?”
秦秀芬被問得啞口無言,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隻能無助地看向秦老爺子,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。
“唉,再怎麼說,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啊……”秦老爺子歎了口氣,還想打親情牌。
“秦老爺子!”許伶眉心突突直跳,厲聲打斷他,“我再說最後一次,我姓許,不姓秦!聽懂了嗎?”
她覺得跟這父女倆多說一句都賊沒意思,秦老爺子分明是想裝死到底,不肯正視當年的所作所為。
既然好言相勸沒用,那就隻能來點實際的懲罰了。
許伶起身走到秦老爺子床邊,俯下身,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秦老頭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你藏在老宅地窖裡的那些寶貝,都被我搬走了。”
秦老爺子的臉皮猛地哆嗦了一下,猛地抬起頭,一臉震驚地盯著許伶,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。
許伶淡定地點了點頭,繼續加碼:“現在我打算,把秦秀芬的嫁妝也一並搬走。我要讓你們變得一無所有,這就是你們不知好歹、一再招惹我的代價。”
她說完,笑眯眯地退後兩步,看著秦老爺子的臉色一變再變,從震驚到憤怒,最後定格在深深的驚恐上。
“不!不行!你不能這麼做!”秦老爺子反應過來,驚慌地呼喊著,想要爬起來追人,卻因為急怒攻心,眼前一黑,“咚”的一聲又倒回了床上,暈了過去。
“爸!爸你怎麼了?”秦秀芬一陣尖叫,手忙腳亂地想去扶秦老爺子,病房內頓時亂作一團。
許伶臉上的嘲諷笑容更濃,對著空氣無聲地說了兩個字:“我能。”
隨後她不再看秦老爺子驚慌失措的老臉,更不看秦秀芬那張既愚蠢又茫然的臉,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