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言符牢牢貼在安逸眉心,他牙關緊咬,腮幫子青筋暴起。
但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嘴,一字一句吐露所有罪行:“是我趁你母親帶你來寺廟祈福,用迷煙把她迷暈,偷走了你……是我用催眠術抹掉你五歲前的記憶,騙你是孤兒、我是救命恩人……這些年養著你,就是為了等你命格成熟,奪取你的生機續命……”
每一句話都像刀子,紮在秦資揚心上,徹底斷絕了安逸“給少年種仇恨、讓他替自己報仇”的妄想,隻能眼睜睜看著少年眼底的孺慕之情,一點點變成刺骨的恨意。
許伶看著安逸絕望到扭曲的臉,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:“我就喜歡看壞人絕望的樣子,算計來算計去,最後一場空,這滋味怎麼樣?”
付茵學飄到許伶身邊,小聲問道:“大人,為什麼不直接毀掉他的修為?留著他,萬一成了定時炸彈怎麼辦?”
“現在毀了他的修為,他會立刻斷氣。”許伶抬下巴示意她看秦資揚,“你瞧,隨著生機回歸,他的氣色越來越好了。等少年的生機全部歸位,這老東西才沒了利用價值。”
付茵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果然見秦資揚臉色從慘白漸漸變得紅潤,呼吸也平穩有力,頓時恍然大悟,連忙點頭。
秦資揚盯著許伶,眼神裡滿是疑惑:“姑娘,我們以前認識嗎?你為什麼要幫我?”
“今日初見,不認識。”許伶淡淡回應,“這麼做,隻是想讓那個心掛兒子十幾年、跑遍福利院做慈善的母親,她的付出能有回報。”
付茵學聞言,心裡滿是感慨——許伶實力強悍,卻有原則、內心柔軟,不像安逸那般草菅人命。
她想到自己的遭遇,眼眶泛紅,隨即向許伶請求:“大人,能讓我親手結束他的性命嗎?我想報這多年的血仇。”
許伶爽快點頭:“準了。”
秦資揚坐在不遠處,看著安逸一點點變老,皮膚鬆弛、頭發花白,氣息越來越弱,眼眶忍不住濕潤。
有對過往欺騙的憤怒,也有對未來與家人團聚的期待。
等秦資揚的生機徹底歸位,安逸已經虛弱得隻剩一口氣,卻仍不甘地嘟囔:“若不是邪陣被破遭了反噬,就算打不過你,我也能逃走……”
“你布的閻家邪陣,是我破的。”許伶淡淡一句話,如同驚雷炸在安逸耳邊。
他猛地從地上坐起,眼睛瞪得通紅,布滿血絲,恨得渾身發抖:“是你!原來是你!”
他終於明白,自己落得這般下場,根源全在眼前這個小姑娘,可此刻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,隻能眼睜睜看著仇人,無能為力。
“現在,你可以動手了。”許伶衝付茵學點頭。
付茵學眼中閃過濃烈的恨意,飄到安逸麵前,露出猙獰的笑容,指尖陰氣凝聚,狠狠刺入安逸眉心。
安逸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,徹底沒了氣息。
他的魂魄剛要離體逃走,許伶抬手一抓,一道靈氣將其拘在半空:“想跑?沒那麼容易。”
她轉頭對付茵學說:“我要招陰差來收他的魂。”
付茵學向許伶深深一禮:“多謝大人相助,大仇得報,無以為報。”
她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嗎?”
“記住你的誓言,不準作惡。”許伶叮囑道。
付茵學重重點頭:“我記住了,絕不再害無辜之人!”
說罷,她的陰魂化作一道黑氣,飄然而去。
秦資揚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疑惑地問:“姑娘,你為什麼不渡她?”
許伶眼神冰冷地捏緊安逸的魂魄,示意他:“你問問這老不死的,當年對她做了什麼。”
秦資揚看向安逸的魂魄,輕聲問道:“你對她做了什麼?”
安逸的魂魄發出桀桀怪笑,語氣陰毒:“那個蠢女人,被我騙了感情,還以為我真心對她……最後被我抽了魂魄,鎮壓在閻家地下擋煞,永世不得超生,哈哈哈……”
“閉嘴!”許伶怒斥一聲,抬手對著他的魂魄狠狠一抽。
安逸的魂魄發出淒厲的慘叫,卻仍不肯服軟。
許伶取出一張焚魄符,貼在他的魂魄上:“彆以為成了魂魄,我就拿你沒轍。”
焚魄符瞬間燃起淡藍色的火焰,灼燒著安逸的神魂,他的慘叫聲愈發滲人,在院子裡回蕩。
秦資揚縮了縮脖子,心裡暗自嘀咕:“這位姑娘看著漂亮,手段也太厲害了,比安逸還不好惹……”
許伶走到秦資揚麵前,指尖在他額頭一點。
秦資揚隻覺得一陣困意襲來,緩緩倒下熟睡過去。
許伶將他安置在院子裡的石凳上,又布下一道防護陣,防止他被驚擾。
隨後,她拎著安逸慘叫的魂魄,走進了院子裡的房子。
地上的房間普通簡陋,家具陳舊,看起來毫無值錢之物。
可許伶用神識一掃,就發現了不對勁——房子下麵藏著地下建築。
她順著牆角的暗門走下去,眼前瞬間豁然開朗。
地下兩層極為豪華,地麵鋪著金磚,牆壁上掛著各年代的名人字畫,甚至還有幾幅孤本;承重柱四周鑲嵌著各色寶石,在燈光的照射下,折射出奪目的寶光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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