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貿公司的辦公室裡,趙年成正站在窗邊,渾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掏心掏肺對待的兄弟,會和自己的妻子聯手背叛。
不僅卷走了他準備出口的全部貨物,還把客戶預付的巨額貨款據為己有。
為了這筆生意,他押上了全部身家,還借了高額高利貸,如今公司瀕臨倒閉,債務像大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。
當初就有人提醒他:“你兄弟和你老婆走得太近,得防著點。”
可他堅信兄弟情義、夫妻情深,壓根沒放在心上。
現在想來,那些看似無意的提醒,全是赤裸裸的預警。
巨大的悔恨和絕望湧上心頭,趙年成緩緩抬起腳,朝著窗外邁去,隻想一死了之,解脫這無儘的痛苦。
就在他一隻腳踏出窗外,冷風灌得他渾身發抖時,房門突然被急促地敲響,緊接著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,還帶著幾分戲謔:“趙年成,你開門呐,彆躲裡麵不出聲,我知道你在那……”
這熟悉的段子,配上截然不同的嬌俏語氣,讓趙年成愣了愣。
“早死晚死都是死,見完最後一個人再走也不遲。”他心裡嘀咕著,有氣無力地轉過身,拖著沉重的步伐打開了房門。
門一開,他瞬間被眼前的人震撼到了。
門口站著的姑娘傾國傾城,眉眼如畫,氣質清冷又靈動,像是黑暗中突然闖入的一道光,讓他灰暗的人生竟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。
趙年成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,勉強打起精神,沙啞著嗓子問道:“姑娘,你是誰?找我有什麼事?”
許伶沒客氣,徑直推開他走進辦公室。
辦公室裝修精致,麵積寬敞,真皮沙發、實木辦公桌一應俱全,能看出此前生意做得風生水起。
她轉頭看向趙年成,開門見山:“我叫許伶,是來買你的公司。”
趙年成苦笑一聲,滿臉自嘲:“姑娘,你怕是來錯地方了。我這公司眼看就要倒閉了,還欠著一屁股債,沒多少值錢的東西了。”
他不願欺騙眼前這位乾淨純粹的姑娘,坦誠相告:“辦公地是租的,還剩三個月租期,公司裡也就這些辦公桌椅和營業執照值點錢,其他的……什麼都沒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處境,欠了不少高利貸,無力償還,所以才想不開。”許伶語氣平淡,仿佛早已摸清了他的底細,“我可以全資接手你的公司,後續的外貿單子由我負責對接,你繼續留在公司管理,主要負責采購和出貨。”
她頓了頓,拋出優厚條件:“每月給你2萬工資,再加公司20的分紅,怎麼樣?”
“你說什麼?”趙年成被這突如其來的條件驚傻了,仿佛有一塊巨大的驚喜砸在頭頂,讓他頭暈目眩。
他不敢相信這是現實,抬手就給了自己幾個響亮的耳光,臉頰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山,疼痛感無比真實。
“不是做夢!真的不是做夢!”他喃喃自語。
反應過來後,趙年成的眼眶瞬間紅了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。他連連點頭,聲音哽咽:“我賣!我願意賣公司!也願意給你打工!許總,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!”
他報出了一個極為實在的價格,沒有絲毫隱瞞,更沒有趁機坑許伶一筆。
雙方公平交易,短短一個小時,就辦完了所有轉讓手續。
許伶從包裡拿出兩張密密麻麻的采購清單,遞給趙年成:“貨物名義上出口到灣灣,你先按清單負責采購,出關的手續你熟不熟?”
趙年成接過清單,立刻切換到工作狀態,滿口應道:“許總放心!我們公司雖然規模不大,但做對外貿易多年,出關的各種手續我熟得很,保證不會出問題!”
他想了想,又主動問道:“那船隻需要我這邊安排嗎?”
“船隻不急。”許伶擺了擺手,“你先把貨物采購齊全,後續我會通知你出貨時間。”
她心裡暗自盤算,到時候得選個“倒黴催”的船雇傭,正好契合海盜打劫的計劃。
趙年成低頭仔細查看清單,越看眉頭皺得越緊。
他發現清單上有十幾款商品屬於港城禁止出口的品類,猜測許伶可能不太懂相關規定。
於是他走到辦公桌前,拿出筆和紙,快速寫寫劃劃,把禁止出口的商品一一標注出來,準備詳細向許伶說明情況,避免後續采購時出岔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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