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過完年,把他們都拉去東北種土豆子,看他們還能不能提出把土豆種在樹上提高產量的設想,真種出來了,我這個教授給他當!真是朽木,朽木!”
唐德煩躁的揉了揉臉,怒罵道。
唐文心還真沒見過唐德有這麼生氣的時候,看來不管是誰,脾氣再好,也扛不住教育界名聲掃地的擔憂。
“朽木!朽木!”小白飛到唐文心頭上站住了,也跟著學舌。
天氣冷了,院子的亭子不再適合它居住了,唐德把它的籠子挪到了書房,有人在書房的時候就會放它出籠子自由活動。
“爺爺你還是少罵點吧,小白都學會了,有客人聽到了還以為咱家都是出口成臟的人呢。”
唐文心調侃道,小白屬於是好的學不會,壞的學的飛起的類型,聰明是聰明,可是素質難評。
“爺爺生氣就明天再看,走啦,我們該吃飯了,走啦爺爺。”唐德被唐文心從椅子上拉了起來。
唐德把手裡學生交上來的論文往桌上一丟,又回頭拿了一本厚厚的專業書,往上一壓,將論文遮的嚴嚴實實,這才跟著唐文心往外走。
如果說唐德的學生是讓他愁掉頭發的朽木,那唐文心在她的老師那裡,就是能拿出來公開炫耀的良材。
“我這學生,不是我吹牛,那是十年都難遇到的優秀人才。”
研究院完工的那天,田教授當著老友的麵,大吹特吹。
過去華國用慘痛的教訓懂得了落後就會挨打,這些年國家將重點都放在武器國防上。
唐文心雖然知道曆史,儘管沒有她,華國終有一天會騰飛,但她還是想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。
在考完試拿到畢業證後,唐文心毅然選擇了田教授的研究生,對此周教授對田教授吹胡子瞪眼,可他掛職的學校在海市,她不可能拋棄這邊跟著他去海市。
“哪裡,都是老師們教的好。”有不熟悉的人在時候,她就靦腆了起來。
“你這孩子,該驕傲的時候不驕傲,不該驕傲的時候尾巴能翹上天。”田教授可太知道她是個什麼德行了,張口就是調侃,李教授是他認識幾十年的好友,誰還看不出他在炫耀。
“你這老貨,怎麼什麼都讓你趕上了呢,這麼好的學生,要是我提前知道了,哪裡還有你的份。”李教授羨慕的說道。
周教授揣起手,斜著眼都懶得看田教授,那副做作的樣子,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。
“哼。”輕狂。
“哎呀都是孩子自己努力。”
“哼。”虛偽。
“最主要是我自身條件不差,不然這孩子怎麼就中意我的研究生呢。”
“哼。”自大。
“老周,你是有什麼不滿,你說出來啊,跟豬仔似的哼哼唧唧有什麼意思。”
田教授不斷被周教授打斷,終於忍不住了,搞得像他這個老師跟有內幕似的。
周教授本想懟回去,可嘴巴張開又閉上了,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,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。
田教授本能感覺不對勁,等李教授走了之後,他才湊上前去,“你剛才笑什麼。”
周教授端著茶缸吹了吹,喝了一口茶,又露出剛才那種神秘的微笑。
他們倆研究的方向一致,被安排在一個實驗室,田教授鑽起牛角尖,周教授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。
“哎呀,你煩不煩,等過段時間不就知道了。”周教授又喝了口茶,上下打量了一下田教授,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