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亂七八糟的想著，她這模樣放在打好水進來的劉燕眼裡，就是這孩子又發呆了。
劉燕歎了口氣，這孩子啥都好，就是不夠聰明。
也不知道再長大點會不會好一些，劉燕對此憂心忡忡。
他們這個家在外人眼裡看起來一切都好。
分了家，手裡捏著錢票，也能自己當家做主，以後甚至還能送孩子去上學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。
可外人不知道的是，沒有了外患，就是他們準備四分五裂的時候。
其他人她管不著，也不用她管。
可這個小娃娃，才三歲，自己吃飯都吃不明白的年紀。
劉燕有些嫌棄的對上了譚小瑩的眼睛，她聽話的坐在小凳子上，保持著她出門打水前的動作，仰著頭看她，清澈的眼神一眼能看到底。
譚小瑩等了半天沒等到人給她洗臉，疑惑的抬頭看。
由於坐著無聊，她像有多動症似的，屁股粘在小凳子上坐立難安。
一會摸摸自己的頭，一會撓撓下巴，一會又摳摳鼻子。
劉燕眼睜睜看著譚小瑩把手伸到鼻孔裡，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。
想起譚小珍之前說的，這孩子會吃鼻屎。
劉燕特地叮囑道：“不許挖鼻子。”
聲音冷冰冰，硬邦邦。
還好，譚小瑩不是真小孩，不然當場就能給她表演一場“惡龍咆哮”。
“哦，我不挖了。”
聽她答應了，劉燕才鬆開她的手。
下一秒，她的食指成功在鼻孔裡著陸。
“剛才不是答應了不挖的嗎？你怎麼還挖？”劉燕驚訝，把她的手拿下來。
譚小瑩語氣淡定，少見多怪道：“我是小孩子啊，答應了也可以挖。”
毫無邏輯，但她是小孩子，所以很有邏輯。
劉燕無語的同時，被說服了。
行吧，等長大一點就好了。
“娘，你輕一點，脖子後麵還沒擦，還有耳朵後麵也要擦擦。”
洗個臉的事，讓她倆差點弄成一個大難題。
“洗臉的時候彆說話。”劉燕給她擦完脖子又給她擦耳朵後麵。
“好吧，我不說話，我的耳朵眼還沒擦。”譚小瑩提醒道。
劉燕又給她輕輕擦兩下耳朵眼。
“哎呀，水好像進腦子啦！”譚小瑩掙脫劉燕的手，原地蹦躂起來。
剛才毛巾擰的太乾，譚小瑩嫌擦得臉疼，劉燕特地重新投洗了下毛巾，擰的沒那麼乾。
她又嫌耳朵進水了。
劉燕抿著唇，捏著毛巾的手慢慢捏成拳頭。
拳頭硬了。
“我的手還沒洗。”
把腦子裡的水蹦躂出來後，譚小瑩伸出兩個巴掌給劉燕看。
劉燕一下把她的兩隻手按到盆裡，譚小瑩又開始提要求了。
“要用香皂洗。”
劉燕拿來肥皂。
“這不是香皂。”
劉燕抿唇抿得更緊了，又去拿來香皂，在她手上塗了塗，隨便搓兩下又把她的手按在盆裡洗洗。
“洗好了，你出去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