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眼下我隻能冊封一位。”
“要說誰能夠震懾千古,讓秦人振奮,令六國膽寒,那唯有武安君白起!”
而且,白起死於非罪,秦人對他深為憐惜,鄉邑間多建有祠廟祭祀。
冊封白起為神,順應民心,能直接汲取鄉祠積累的香火。
此外,將白起納入麾下,還能為贏無限聚集氣勢,引導一部分秦國國運流向自己。
沒有猶豫,贏無限咬破手指,以鮮血在封神榜上書寫:“敕封,武安君白起為殺神!”
血字落定,封神榜上留名。
刹那間,絲絲縷縷的血色微光自榜上綻放,如線如縷,向虛空中蔓延。
隱約間,贏無限從絲線儘頭看見一座座鄉邑間建立的武安君祠。
北地一處偏僻荒野,據傳有妖鬼作祟,來往行商遂建祠廟,供奉武安君以鎮邪祟。
廟內未見邪祟,隻有篝火燃燒,行商們正談論各地行情。
“聽說明年還要征發徭役!”
“什麼?”
“唉,北邊修長城,鹹陽建阿房宮,驪山築皇陵,何時才是儘頭啊!”
幾個行商憂心忡忡。
忽然,一人看見武安君的泥塑像眼中亮起光芒。
“嗯?眼花了?”
他揉了揉眼睛,確實有光。
“啊!”
他嚇得後退,驚動了其他人。
“何事驚慌?”
“活、活了!”
他咽了口唾沫,指著塑像顫聲道:“武安君,活了!”
朦朧的光芒自塑像中綻放,凝聚成一道縹緲的形影,將四周映照得亮如白晝。
這一異象,在各地白起祠廟與供奉他牌位的地方,同時顯現。
鹹陽城東郊。
渭河北岸,杜郵。
此處是白起亡故之地,亦是他的安葬之所。
守墓者乃白家一名老仆。
此刻,他滿麵驚愕地望向白起墓塚,隻見道道光華升騰,數裡之外皆可見。
這是?
墓上有異光?
光影中,一道殘魂從墳塋中飄出,漸漸凝聚成形。
“武、武安君!”
老仆曾有幸見過白起畫像。
眼前光影,竟與畫像毫無二致。
若說差異。
畫像中的白起身著素衣,溫潤如玉。
眼前之人卻是一身戎裝,銀甲披身,兜鍪覆首,手持銀槍。
更有無數絲線自虛空延伸而來,與他相接,使其身形愈發凝實、巍峨。
“神、神人哪!”
渭河畔,不少百姓被驚醒。
目睹白起高達十餘丈的金身法相,無不驚呼跪拜。
“何來神人?此乃武安君顯聖!”
有老者厲聲糾正。
隨即伏地叩首,熱淚盈眶。
“武安君顯靈了!天佑大秦,天佑大秦啊!”
“交交黃鳥,止於棘。
誰從穆公?子車奄息。”
更有老者情不自禁,吟唱起《黃鳥》之章。
秦雖一統天下,然徭役未息,縱是秦地百姓,亦難免心生怨懟。
鹹陽城內!
馮府。
始皇南巡之後,遺留諸多政務,皆由馮去疾處置。
而其首要之務,乃是代始皇監察群臣、皇子,以及六國遺族。
“父親,父親!”
禦史大夫馮劫匆忙入內。
馮去疾麵露詫異:“何事如此慌張?”
馮劫猶帶驚容:“武、武安君,顯聖了!”
“嗯?”
馮去疾不悅:“鬼神之說,姑妄聽之便可,你怎也信了?”
“非是虛言,父親若不信,且隨我來看!”
馮劫急道。
馮去疾心生疑慮。
隨他步出室外,登高東望,頓時臉色大變,手中竹簡嘩啦一聲散落滿地。
“怎、怎會如此?”
無怪馮家父子如此驚惶。
當年長平一役,馮去疾的祖父馮亭高呼“寧死不為秦人”,將上黨獻予趙國,此舉堪稱。
結局自不必多言。
而一手促成此局麵的贏無限,也大感意外。
動靜竟如此驚人?
隻能說,不愧是白起!
白起在秦人心中的地位極為崇高。
他的祠廟中,香火常年鼎盛。
贏無限為他封神之後,
積存的香火願力奔湧而出,彙聚於白起法相之身,令其不斷升高。
此刻,整個鹹陽城都目睹了他的身影。
“神跡!這真是神跡啊!”
“武安君護佑大秦!”
“快,速往杜郵!”
李府、王宅、蒙氏一族、宮廷內外——整個鹹陽因白起封神一事暗流湧動,波瀾四起。
“白起複活?這怎麼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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