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覺醒來,竟發現大秦將亡於六國遺族之手,他豈能甘心?
“此外,如今我似乎能召些陰兵鬼將,編組成軍,或許能助公子一臂之力。”
白起封神之後,一直在熟悉這份新的力量,揣摩神力的運用。
先前對馮去疾所施展的“畫地為牢”
、“指撚蓮花”,正是他領悟出的招式。
“陰兵鬼將?”
贏無限笑道:“那真是再好不過!”
名列封神榜的神明,同樣能夠培植自身的勢力。
就如楊戩座下的草頭神一般。
白起生前為將,行事果決,當下便道:“既然如此,公子,我這就前往長平一趟。”
“長平嗎?”
以白起的眼光,尋常的鬼卒自然入不了他的眼。
春秋戰國,戰事頻仍。
若論最慘烈的戰場,長平之戰必在其中,千古流傳。
據說,至今長平一帶的泥土仍是暗紅色的。
抓起一把土,仿佛能捏出血來。
撥開草叢,便可見累累屍骨。
在那樣的環境中,煞氣衝天。
常有鬼怪傳聞流布,不散的冤魂夜夜哀嚎。
若是靈氣複蘇,此地必將化作人間鬼域。
從這樣的地方招募陰兵鬼將,其實力必定不凡。
更何況,長平之戰中,除了趙軍,也有白起當年陣亡的舊部。
他自死亡中複蘇,麵對這熟悉又陌生的時代,難免會對昔日麾下有所牽掛。
“好。”
贏無限點頭。
忽然心念微動,又道:“武安君若有機會,不妨也去沙丘宮看看。”
得到允許,白起即刻動身。
白起死後,始皇念其功績,封其子白仲於太原,曾任太原郡守。
因此,白起在太原留下一脈血嗣,開枝散葉。
白仲年事已高,早已卸下郡守之職。
但因始皇關照,白氏在當地已是名門望族,子孫繁盛。
昨夜白氏家廟中神光映照,白起虛影顯現,驚動全家上下,眾人喜憂參半。
喜的是祖先顯靈。
今日的太原城中,依然有不少權貴與百姓在祭祀白起。
白家門前更是人來人往,訪客絡繹不絕。
這讓表麵興盛、實則漸衰的白家,又一次熱鬨了起來。
令人憂慮的,仍是祖宗的顯靈。
祭祀已三四十年,一直未有動靜。
這次突然顯靈,讓白家上下措手不及。
是不是祭祀時哪裡做得不對,惹得祖宗不快?
為此,幾個祭祀時偷吃搗亂的孩子,被父母狠狠打了一頓。
他們被帶到白起靈位前,跪了整個下午。
“父親啊,您若在九泉之下有何不滿或冤屈,儘管告訴我。
我已是將死之人,不久就要去見您了,不怕什麼。
可家裡的子孫後輩,還要繼續活下去啊!”
白仲拄著拐杖,顫抖地望著白起的靈位。
他並非白起唯一的兒子,卻是唯一還在世的。
“仲兒!”
驀然間,一個熟悉而遙遠的聲音仿佛穿越時空而來,將白仲帶回兒時。
“父、父親……”
白仲激動不已,又懷疑自己聽錯了,連忙左右張望。
“我在這裡!”
蓬——
一團青煙從靈位前的香火中騰起,漸漸凝聚成人形。
白仲望去,張口瞪眼,滿臉不可置信。
他下意識揉了揉眼睛,顫聲問道:“父、父親?”
白仲沒想到,此生竟能再次見到活生生的白起。
難道是我死了?
還是在做夢?
白仲一時茫然。
“這……是真的嗎?”
白起道:“你所見皆真,且聽我說!”
白仲恍惚點頭:“父親請講。”
白起說道:“我受大秦皇子公子無限敕封,凝聚殘魂,重塑金身,得以死而複生。”
“當今天下將變,大秦危亡。
公子無限乃是天人降世,手持封神榜,當為天子。”
“你且……”
交代完白仲,白起金身走出太原,一路禦風而行。
俯瞰天地,白起不由暗歎:“朝遊北海暮蒼梧,神仙之道,果真逍遙自在。”
不久前他還在鹹陽,轉眼便出現在太原的家廟之中。
若非長平沒有他的祠廟,他一步便可抵達長平。
如今他以神力禦風,速度遠超急行軍隊。
千裡之遙,一日便到!
天色漸晚。
白起已能望見長平。
哪怕五十年光陰流轉,這裡的草木依舊低矮稀疏。
極目遠眺,不見人跡。
猿啼、狼嚎與烏鴉的叫聲交織,更顯此地的蒼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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