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相信,天下沒人比他更了解秦國,更了解始皇帝。
“但秦法既能強秦,也能弱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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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時代變遷,商鞅的變法已是舊法,秦固守舊法而欲治天下,無異於自掘墳墓!”
秦法能在關中推行順利,是因為自秦孝公以來,經過曆代潛移默化的結果。
關中百姓已經習慣了秦法。
但六國百姓剛剛歸入秦國,突然要適應種種嚴刑酷法,如何承受?
而秦國官吏受秦法約束,多有不知變通者,與當地風俗習慣多有衝突。
甚至語言都不相通,難以有效溝通。
有些秦官秦吏以戰勝者自居,視六國百姓為賤民,不體恤民力,橫征暴斂。
因此,天下苦秦已久!
“如今六國故地,官吏不了解民眾,民眾也不信任官吏。”
“始皇已死,若新君不能妥善治國,天下反秦勢力必將風起雲湧!”
“一旦有事,豪傑振臂一呼,千萬人響應!”
“殺幾十個秦吏如屠豬狗,一夜之間,全城皆可反。”
“複國,指日可待!”
張良內心激動。
他這一生有兩個目標:刺秦、複國。
如今始皇已去,隻剩複國了。
張良正沉思時,被城門守衛攔住:“從何而來,為何而來?”
張良是秦國通緝要犯,為進鹹陽,他特意偽裝。
下身穿絝褲,腳踩草鞋,用木簪將發髻固定在頭頂左側,加上風塵仆仆,遮擋麵容。
城吏沒有火眼金睛,如何認得出來?
“在下江東人韓良,他是楚纏,他是楚羽,我們三人聽聞新皇招賢,特來一試!”
張良在路上聽說贏無限重建稷下學宮的消息,想混入學子之中潛伏。
而且贏無限開學之日必會露麵,那時他就有機會一探究竟。
“可有符、驗傳?”
聽說他們是來施展才華的士人,又一口江東口音,城吏不再懷疑,客氣許多。
萬一此人真有才學,被新皇看中呢?
今日我這般為難他們,隻怕要被記恨上了?
然而該查的還得查。
“有的!”
張良、項羽、項伯取出楊木製成的“符”
與柳木削成的“傳”,遞交給城吏。
自商鞅變法起,秦國便以“令民為什伍”
之製,將百姓納入“五家為伍,十家為什”
的嚴密管理之中,對戶籍極其重視。
新生兒須登記,死者須上報除名。
官吏也時常核對戶籍,以防瞞報虛報。
凡在冊之人,皆須向國家承擔賦稅、兵役等義務,並與同“伍”
之人相互監督,緝拿不法之徒。
連坐製度的推行,更加強了百姓對戶籍的認同。
至秦始皇時,推行“初令男子書年”
“使黔首自實田”
等政策,進一步強化對民眾的控製,保障國家賦稅與徭役的來源。
如今戶籍管理已相當完備,以“戶”
為單位,劃分為普通民戶、軍役、徒役、私奴、市籍、弟子、高爵者及宗室等不同類彆。
戶口冊上詳細記載姓名、年齡、土地、身高、容貌等資料,並實行“符”
“驗”
“傳”
製度。
“符”
與“驗”
相當於身份證明,以楊木牌製成,刻有籍貫與身份信息。
“傳”
則如官府開具的介紹信。
在秦國,百姓不可隨意遠行。
出門須有正當理由,並由籍貫地的裡正或亭長擔保,出具“傳”
為憑。
若無“符”
與“傳”,連客棧也無法入住。
店家若收留無證之人,一旦查出,將受連坐之罰。
張良常年奔走於六國之間,自有手段獲取符傳。
“可以了。”
城吏看罷符傳,交還張良他們,又好心提醒:“明日是陛下繼位後的祭天大典,城中戒備森嚴,若無要事,切勿在街市逗留。”
“多謝提醒。”
張良一行應聲走過。
“真是麻煩!”
項羽不屑道,“我們楚地,從無這些規矩。
大丈夫在世,想去哪便去哪!”
“籍!慎言!”
項伯瞪了項羽一眼。
項羽哼了一聲,不再言語。
來鹹陽之前,項梁曾囑咐他,此行一切須聽從項伯安排。
項羽心高氣傲,目中無人,唯獨對項梁的話尚能聽從。
項伯,本名項纏,是項羽的叔父。
他看向張良,問道:“先生,你在城中可有落腳之處?若沒有,不妨與我們同行。”
項伯年輕時,曾因觸犯律法獲罪,
幸得當時在下邳行俠仗義的張良收留庇護,才得以保全性命。
因此,他對張良心懷敬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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