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蘇公子您來了!”
正在勞作的刑徒見到扶蘇帶著推車過來,都露出欣喜的笑容。
遠處的山崗上。
徐冶望著扶蘇從推車上取下乾糧和飲水,分發給刑徒,微微皺起眉頭。
“他好像樂在其中?”
一陣風吹過,贏無限的聲音突然響起,嚇得徐冶幾乎滾下山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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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慌忙轉身,顧不上整理衣冠,跪拜道:“公子!”
贏無限迎著山風,負手而立。
扶蘇臉上帶著笑意。
聽著刑徒們的讚美。
他從中獲得滿足感,認為自己堅持的“仁”
能夠化解仇恨,是有回報的。
自己的堅持沒有錯。
父皇啊,是您錯了。
扶蘇心中這樣想著。
他與刑徒親切交談,仿佛真成了兄弟一般。
始皇的死。
扶蘇曾痛哭流涕,也曾深陷悲傷。
而今,他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,仿佛頭頂積壓的陰霾驟然散去。
回到居所,他並未與那些守陵的皇子皇女、始皇的嬪妃同住於驪山彆苑。
而是在此親手搭建了一間茅廬,雖簡陋,卻讓他心安。
他本是向往精神世界的人,甘願在清貧中尋求靈魂的安寧。
“長兄在這裡,倒真是悠閒自在。”
扶蘇停下腳步,看見贏無限和徐冶,略微一怔後,躬身行禮:“參見陛下。”
贏無限淡聲道:“長兄是不是以為,自己已經成了聖人?”
扶蘇微愣:“此話怎講?”
贏無限抬手一劃,空中泛起漣漪,凝成一麵水鏡,映出一群刑徒的身影。
扶蘇抬頭望去,目光頓住。
那些方才還帶著笑意、吃著饢餅、喝著水的刑徒,此刻臉上已無半分笑容。
“呸,裝什麼仁義,暴君的兒子,真以為這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們?”
“嘿嘿,要不是假裝聽話,他哪會天天送吃的來?”
“什麼賢德公子,我看就是想拉攏我們,給他賣命。”
“怕是不滿皇位被弟弟搶了,想叫我們跟他一起!”
“他真敢反?”
“反?陛下可是神仙!東胡、月氏、匈奴,百萬大軍說沒就沒,誰敢反?”
“要我說,他若真反,不如我們綁了他,找徐冶領賞,調到豬突豨勇去。”
“對!進豬突豨勇多好,聽說英布都當上將軍了,還有人立功回了家,不比在這鑿石頭強?”
“唉,當初英布找我,我沒去,現在真後悔……”
後麵的議論,扶蘇已聽不清。
他隻覺得耳中嗡鳴,眼前昏黑,天地倒轉,一口鮮血噴出,踉蹌倒地。
他的信念,他的自信,在瞬間崩塌。
“為什麼……”
扶蘇手撐地麵,發絲散落。
“我視他們如手足,他們想喝酒,我都儘力找來……為什麼?”
他不明白。
為什麼那些刑徒當麵恭敬,背後卻將他當作笑柄?
“我愚蠢的長兄啊,”
贏無限聲音清冷,“地上的學鳩,永遠不會與翱翔九天的鯤鵬成為朋友。”
“那些人隻能看見眼前的矮樹,還會譏笑他,為何要衝向雲霄,去往遙不可及的地方?”
贏無限語氣平靜:“就像你很難明白,始皇帝為何要衝向雲霄、去向遠方一樣。”
扶蘇抬頭望向贏無限,問道:“那你呢?你明白父皇在做什麼嗎?”
贏無限答道:“我不隻明白,我還要飛得更高,走得更遠。”
“所以,彆再繼續這樣的愚行了。”
“對有些人,不該遞上飯食與水,而該揚起鞭子、拔出刀劍!”
“孔夫子曾說,對不服之人,先用鞭子教訓;若仍不服,便以刀劍斬之。”
“這叫作以德服人。”
扶蘇愣住了。
“替長兄傳太醫吧,彆氣壞了身子。”
贏無限對徐冶吩咐。
“喏。”
贏無限與徐冶來到驪山彆苑。
“先皇妃嬪中,曾有三位頗為得寵——扶蘇公子的母親鄭妃、胡亥的母親胡姬,以及贏陰嫚公主的母親容妃。”
徐冶稟報。
贏無限此行驪山,
倒不是專為氣扶蘇——那對他並無益處,
隻是順路罷了。
見他被那群刑徒欺瞞愚弄,隻覺有損皇族顏麵。
無論如何,扶蘇終究是皇室血脈。
難怪始皇一直未立他為太子。
他看似剛毅,實則心軟。
若讓他麵對始皇一手栽培的虎狼之臣,無異於一隻天真白兔,任人宰割。
“胡妃及其宮女、內侍受胡亥謀逆牽連,已全部賜死。”
徐冶繼續道:“如今彆苑中由鄭妃與容妃主事。”
園中蒼鬆盤曲,翠竹清透,青樹纏藤,紅蓮出水,一片清新生機,玲瓏悅目。
贏無限在涼亭中坐下,令道:“傳她們來見朕。”
“喏。”
不久,鄭妃與容妃而來。
秦國後宮嬪妃等級如下:
後宮之首:皇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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