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色”俱樂部的卡座裡，水晶杯中的軒尼詩xo泛著琥珀色的光，阿力握著酒杯的手還在微微發顫。剛才林凡那句“年薪百萬，幫你母親安排最好的醫院”像一道驚雷，在他心裡炸得嗡嗡作響——這不是口頭承諾的畫餅，而是伸手就能摸到的希望，可正因為太真實，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林總，您……您真的願意幫我？”阿力抬起頭，眼眶有些發紅，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，“我媽在市第一醫院住院，確診了尿毒症，需要長期透析，後續換腎還得幾十萬，我之前找遍了親戚朋友，沒人願意借我錢，連醫院都開始催繳住院費了……”
他說著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繳費單，上麵寫著“欠費金額：元”，日期是昨天——這是他最後一點尊嚴的底線，要是今天再交不上錢，母親就得被移出重症監護室。
林凡接過繳費單，掃了一眼上麵的數字，隨手放在桌上，語氣平淡得像在說“今天天氣不錯”：“這點錢，不算什麼。老陳，”他朝著不遠處的老陳抬了抬下巴，“現在給市第一醫院院長打個電話，就說阿力的母親林淑琴，從今天起轉到vip病房，所有醫療費用由凡辰資本承擔，另外預存兩百萬到醫院賬戶，用於後續治療和換腎手術。”
“是，少爺。”老陳立刻掏出手機，熟練地撥通了一串號碼——市第一醫院的院長是盤古集團旗下“康泰醫療”的合作方，平時想請老陳吃頓飯都得排隊，現在老陳主動打電話，院長那邊連半秒都沒猶豫就應了下來。
“林董放心，我馬上安排！”電話裡傳來院長恭敬的聲音，“vip病房早就留著，我現在就讓護士去接林淑琴女士，後續的治療方案我會親自跟進，保證用最好的設備和醫生！”
老陳掛了電話，對著阿力點了點頭：“已經安排好了，院長說十分鐘內就會有人去給你母親轉病房。”
阿力手裡的酒杯“哐當”一聲撞在桌沿上，酒灑了一半在褲子上他都沒察覺。他猛地站起身，對著林凡深深鞠了一躬，腰彎得幾乎貼到膝蓋，聲音裡的哽咽再也藏不住：“林總！謝謝您！您的大恩大德，我阿力這輩子都報不完！以後您讓我上刀山，下火海，我絕不含糊！”
“先彆急著謝我。”林凡抬手示意他坐下，指尖夾著那枚盤古黑卡，在桌沿輕輕敲了敲，“我給你這些，不是白給的。你得用能力證明，你值這個價——凡辰資本以後的安保工作，還有我的個人安全，都要交給你，要是出了任何差錯，我不會留情麵。”
“我明白！我明白！”阿力連忙坐下，腰板挺得筆直，眼神裡滿是堅定，“林總您放心，我在偵察連當了八年兵，格鬥、偵察、反跟蹤都是滿分，隻要有我在，絕對不會讓您和公司受到任何威脅！要是出了差錯，我自願賠償所有損失，還任憑您處置！”
他說的是實話——在部隊裡，他是全師聞名的“兵王”，徒手能製服三個武裝歹徒，還曾在邊境執行任務時，帶著戰友從敵人包圍圈裡突圍，立過兩次三等功。要不是後來在一次任務中被流彈擊中右腿，留下後遺症，他根本不會退役，更不會淪落到在俱樂部當安保的地步。
林凡看著他眼裡的光，心裡滿意地點頭——他要的就是這種“知遇之恩，湧泉相報”的人，阿力有能力，有血性，還重情義，比那些隻會拍馬溜須的酒囊飯袋強多了。
就在這時，卡座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喧鬨，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帶著兩個小弟，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，手裡還拿著一張欠條，一眼就盯上了阿力：“阿力！你他媽躲在這裡喝酒？欠我的五萬塊賭債，今天該還了吧！再不還，我就去醫院找你媽要！”
這是阿力之前的債主，叫強子，是江城混黑的小頭目，之前阿力為了給母親湊醫藥費，一時糊塗借了他的高利貸，利滾利滾到了五萬塊。強子之前天天堵在醫院門口催債，阿力躲了好幾天，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到了。
阿力的臉色瞬間變了，猛地站起身，擋在林凡麵前，對著強子怒喝道：“強子！你彆太過分！我媽還在醫院，你要是敢去騷擾她，我跟你拚命！”
“拚命？你他媽拿什麼跟我拚命？”強子嗤笑一聲，伸手就要去推阿力，“你現在就是個窮光蛋，連工作都快沒了，還敢跟我叫板？今天這五萬塊，你要麼還，要麼就跟我走，去工地上搬磚抵債！”
他的手還沒碰到阿力，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——是老陳。老陳的力氣大得驚人，強子隻覺得手腕像被鐵鉗夾住一樣，疼得齜牙咧嘴，冷汗瞬間就下來了：“你……你是誰？敢管我的事？”
“他是我的人，你說我是誰？”林凡靠在卡座上，語氣依舊平淡，眼神卻冷得像冰，“五萬塊，是吧？”
強子疼得說不出話，隻能點頭。
林凡從口袋裡掏出手機，打開轉賬界麵，對著強子說：“報你的銀行卡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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強子愣了一下，沒反應過來——這年輕人是誰？居然願意替阿力還賭債？但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不敢猶豫，連忙報出了自己的銀行卡號。
林凡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幾下，按下了轉賬鍵。沒過幾秒，強子的手機就“叮咚”響了一聲，他掙紮著拿出手機一看，屏幕上顯示“轉賬金額：元”，備注是“阿力債務，多的算利息”。
強子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，手裡的欠條“啪”地掉在地上——五萬塊的賭債，對方居然直接轉了十萬？這是什麼操作？
“錢收到了？”林凡看著他，語氣冷了下來，“拿著錢，滾。以後不準再找阿力，也不準去醫院騷擾他母親，要是讓我知道你沒聽話，後果你承擔不起。”
強子這才反應過來，眼前這年輕人絕對不是普通人——能隨手拿出十萬塊替人還賭債，還能讓老陳這種高手當保鏢，背景肯定不簡單。他連忙撿起欠條，撕得粉碎，對著林凡連連鞠躬：“謝謝大哥！謝謝大哥！我以後再也不敢找阿力了！我馬上滾！”
說完，他帶著兩個小弟，連滾帶爬地跑出了俱樂部，生怕晚一秒就會惹上麻煩。
周圍看熱鬨的人都看呆了——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強子，居然被這年輕人幾句話就嚇得屁滾尿流，還隨手給了十萬塊？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？
蘇婉清坐在不遠處的卡座裡，手裡的酒杯已經空了，酒灑了一地她都沒察覺。她看著林凡隨手轉賬十萬塊替阿力還賭債，看著老陳輕鬆製服強子，看著阿力對林凡恭敬的樣子，心裡像被重錘砸了一下，嗡嗡作響。
她想起以前跟林凡在一起的時候，林凡給她買包、買手機，她都覺得是理所當然，甚至還嫌林凡不夠大方，跟趙天宇抱怨林凡“連個百萬的手表都舍不得給她買”。可現在她才知道，林凡不是小氣，而是她根本不配讓林凡花心思——他隨手就能給一個剛認識的安保轉賬十萬，還能預存兩百萬給對方母親治病，她想要的那些東西，在林凡眼裡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錢。
“以德服人？我以錢服人。”林凡剛才跟老陳說的一句話突然在她腦海裡響起——以前她還覺得這句話太俗，可現在她才明白，這句話背後是多麼強大的底氣。隻有擁有足夠的錢和資源，才能在彆人需要的時候，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，才能讓那些囂張跋扈的人瞬間服軟。
卡座裡，阿力看著強子跑遠的背影，又看了看林凡，眼眶更紅了。他這輩子從來沒被人這麼維護過，以前他遇到困難，彆人要麼躲得遠遠的，要麼落井下石，隻有林凡，不僅給了他工作，還幫他還了賭債，救了他母親的命。
“林總，”阿力的聲音帶著顫抖，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您。以後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，我這條命都是您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