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資本樓下的噴泉廣場上,秋風卷著落葉打旋,蘇婉清攏了攏身上那件洗得有些起球的羊絨大衣——這是她三年前訂婚時林凡送的,也是她衣櫃裡唯一拿得出手的“名牌”。手裡的牛皮紙袋裡裝著一罐手工餅乾,是她熬了兩個通宵做的,包裝紙上貼著一張泛黃的舊照片,照片裡她和林凡站在大學的櫻花樹下,笑得一臉青澀。
她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天。每天早上八點來,晚上六點走,看著進進出出的員工穿著光鮮的西裝,看著林凡的邁巴赫在中午準時出現,卻始終沒敢上前——直到今天,她聽說林凡從澳大利亞考察鋰礦回來,手裡還握著蘇家最後一張“底牌”:當年林凡落在她那裡的一塊舊手表,說是“留個念想”,現在卻成了她唯一能用來“攀關係”的東西。
“蘇小姐,您還是彆等了,林總今天有重要的海外會議,不會下來的。”保安隊長第三次勸她,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。這三天,他看著蘇婉清從一開始的故作高傲,到後來的焦慮不安,再到現在的眼眶泛紅,心裡雖有同情,卻也清楚林總的脾氣——當年蘇小姐悔婚時那麼決絕,現在再回來,根本不可能。
蘇婉清卻搖了搖頭,手指緊緊攥著牛皮紙袋的提手,指節泛白:“再等等,我就說一句話,說完就走。”
話音剛落,遠處傳來一陣沉穩的引擎聲——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來,車牌號江城a在陽光下格外刺眼。蘇婉清的心臟猛地一跳,連忙整理了一下頭發,將牛皮紙袋抱在懷裡,快步迎了上去。
車門打開,林凡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定製西裝,袖口彆著澳大利亞紅峰鋰礦的紀念徽章,剛結束和陳默的越洋通話,臉上還帶著幾分處理工作的專注。看到攔在車門前的蘇婉清,他的腳步頓了頓,眼神裡沒有絲毫意外,隻有一片平靜的淡漠。
“林凡……”蘇婉清的聲音帶著哽咽,她慌忙遞過牛皮紙袋,“我做了你愛吃的餅乾,還有……還有你當年落在我那兒的手表,我給你帶回來了。”
林凡沒有接,目光掃過那個熟悉的牛皮紙袋,又落在她身上那件舊大衣上,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:“有事?”
這三個字像一盆冷水,澆得蘇婉清瞬間清醒。她深吸一口氣,努力擠出一個委屈的表情,眼眶泛紅:“林凡,我知道錯了。當年是我糊塗,聽了我爸的話,又被趙天宇騙了,才跟你悔婚……這幾年我過得不好,蘇家也垮了,我才明白,隻有你是真心對我好的。我們……能不能重新開始?”
她一邊說,一邊試圖去拉林凡的手,卻被林凡不動聲色地避開。周圍路過的員工紛紛停下腳步,好奇地打量著兩人,竊竊私語聲像潮水般湧來:
“這不是當年跟林總悔婚的那個女的嗎?怎麼又回來了?”
“看她那樣子,肯定是知道林總現在厲害了,想複合吧?”
“林總怎麼可能理她,當年她可是把林總害得夠慘的。”
蘇婉清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:“林凡,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,我可以改!我現在在綠創的生產線工作,每天都很努力,我……”
“綠創的工作,是凡辰給你的,不是你‘努力’換來的。”林凡打斷她,語氣裡終於多了幾分銳利,“蘇婉清,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想什麼嗎?你不是想跟我複合,是看到凡辰現在市值百億,看到我掌控了鋰礦資源,想找個靠山,讓蘇家東山再起——你從來沒變過,還是那麼自私,那麼功利。”
這句話像一把刀,精準地戳中了蘇婉清的痛處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嘴唇顫抖著,卻說不出反駁的話——林凡說的是實話,她來找他,確實帶著幾分“依附”的心思,可她也確實後悔了,後悔當初放棄了那個真心對她好的人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隻是……”蘇婉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,聲音帶著哀求,“林凡,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我保證,這次我一定好好跟你過,再也不貪心了。”
林凡看著她狼狽的樣子,心裡沒有絲毫波瀾。他想起三年前的訂婚宴,蘇婉清當著所有人的麵說“我不愛你了,我要跟趙天宇在一起”,想起蘇家破產後她跟著張浩來凡辰鬨事,想起她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的追求和理想——她愛的,從來隻是“成功的林凡”,不是那個當年在大學實驗室裡熬夜做項目的窮學生。
“機會?”林凡嗤笑一聲,目光掃過她手裡的舊照片,“三年前你選擇趙天宇的時候,就已經把機會用完了。蘇婉清,我現在的時間,要用來談鋰礦合作,要用來推進新能源項目,沒空陪你玩‘破鏡重圓’的遊戲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變得更加冰冷:“另外,綠創的工作,你要是想繼續做,就好好乾活,彆搞這些沒用的;要是不想做,隨時可以辭職——凡辰不養閒人,更不養心懷不軌的人。”
說完,林凡不再看蘇婉清,轉身對著保安隊長說:“以後不要讓無關人員在公司樓下逗留,影響辦公秩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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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林總!”保安隊長連忙應下,上前一步,客氣卻堅決地對蘇婉清說,“蘇小姐,請您離開吧。”
蘇婉清僵在原地,手裡的牛皮紙袋掉在地上,餅乾撒了一地,那張舊照片被風吹得翻卷起來,露出背後她當年寫的“永遠愛你”——現在看來,像一個天大的笑話。她看著林凡走進寫字樓的背影,挺拔而堅定,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掉在冰冷的地麵上。
周圍的員工漸漸散去,有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,有人低聲議論著,卻沒人上前幫忙。蘇婉清蹲在地上,慢慢撿起散落的餅乾,手指被粗糙的地麵磨得發紅,心裡卻比手上更疼——她終於明白,她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愛人,更是一個曾經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人,而現在,她再也找不回來了。
寫字樓的頂層辦公室裡,林凡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蘇婉清狼狽地離開廣場,眼神裡沒有絲毫波動。老陳走進來,手裡拿著一份文件,輕聲說道:“少爺,蘇振海剛才打來電話,問蘇婉清是不是來找過您,還說想請您吃飯,謝謝您對蘇家的照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林凡轉過身,拿起桌上的鋰礦合作協議,“告訴蘇振海,好好管教女兒,彆再搞這些沒用的事。另外,把澳大利亞鋰礦的開采計劃給我,下午要跟國家新能源產業基金的人開會,我要詳細彙報上遊供應鏈的布局。”
“好,我馬上安排。”老陳接過文件,心裡對林凡的決斷再次佩服。對現在的林凡來說,過去的感情早已是過眼雲煙,隻有凡辰的全球新能源布局,才是他真正的重心。
林凡重新看向窗外,遠處的cbd地標已經初具雛形,光伏玻璃幕牆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。他知道,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——澳大利亞鋰礦的產能提升、歐洲儲能項目的落地、國內縣域新能源計劃的推進……每一件都比“複合”這種小事重要得多。
而蘇婉清的出現,不過是他商業帝國崛起路上的一個小插曲,很快就會被更重要的事情覆蓋。他拿起手機,給陳默發了條消息:“紅峰鋰礦的設備升級要加快,爭取下個月就能達到10萬噸的年產能,不能耽誤綠創的電池生產。”
陳默很快回複:“放心林總!團隊已經在加班加點了,保證按時完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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