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瑞醫療總部的臨床研討室裡，白色的投影幕布上正播放著一組觸目驚心的數據——晚期肺癌患者使用現有靶向藥的平均生存期14個月，副作用發生率高達78，單次治療費用超過5萬元，超過60的患者因無法承擔費用放棄治療。心內科主任李醫生指著數據，聲音裡滿是無奈：“趙院，上周我們接診的那個12歲患兒，明明有匹配的靶點，卻因為進口藥一支要8萬，家裡賣了房子都湊不夠錢，最後隻能回家保守治療……”
趙誌遠的眉頭擰成了疙瘩，手裡的鋼筆在筆記本上劃出深深的痕跡。他剛想開口，研討室的門被推開，林凡走了進來，身上還帶著剛從銳芯實驗室趕來的些許煙塵——他本是來對接醫療芯片的適配進度，卻被研討室裡沉重的氣氛留住了腳步。
“進口藥為什麼這麼貴？”林凡走到幕布前，目光落在“專利壟斷”四個字上，語氣平靜卻帶著銳利，“是技術難度真的高到無法突破，還是被國外藥企卡住了專利和供應鏈？”
李醫生愣了一下，隨即苦笑：“技術上有突破的可能，國內有個張景明教授團隊，三年前就研發出了更精準的靶向分子，副作用能降到30以下，成本也低很多，可他們缺資金建生產線，專利還被國外藥企用‘侵權’的名義打壓，現在實驗室都快揭不開鍋了……”
張景明？林凡心裡一動。他好像在去年的“國家尖端醫療技術論壇”上見過這個名字，對方提交的《新型肺癌靶向藥研發報告》當時引起過不小的轟動，隻是後來沒了下文。他掏出手機，讓老顧立刻查張景明團隊的近況，不到五分鐘，老顧就發來了消息——團隊在江城郊區租了個舊廠房當實驗室，設備還是五年前的舊款，上個月剛因為交不起房租被房東斷了電，核心成員已經走了一半。
“趙院，安排一下，現在去張教授的實驗室。”林凡抓起椅背上的外套，語氣不容置疑，“抗癌藥這事，凡辰管定了——既要讓患者用得起藥，也要讓好技術能活下去。”
半小時後，林凡站在郊區一棟破舊的廠房前，牆麵上的“生物實驗室”招牌已經褪色，窗戶玻璃裂了好幾道縫，隱約能看到裡麵昏暗的燈光。推開門，一股混合著酒精和培養基的味道撲麵而來，張景明正蹲在地上，用手電筒照著一台老舊的離心機，額頭上滿是汗珠，旁邊的實驗台上，擺著幾支貼著“靶向分子樣品”標簽的試管，試管壁上還沾著些許灰塵。
“張教授，我是林凡，凡辰資本的。”林凡伸出手，“我想跟您聊聊抗癌藥研發的事。”
張景明愣了一下，顯然沒料到會有資本找上門，他擦了擦手上的灰塵，局促地握住林凡的手：“林總？您……您怎麼會來這兒？我們現在連設備都快開不了了，哪還有能力談合作……”
“設備的事我來解決。”林凡指著那台老舊的離心機，“凡辰投10億人民幣，成立‘康瑞凡辰聯合抗癌藥研發中心’，您任首席科學家，研發團隊的工資翻倍，所有設備換成最新的，實驗室搬到康瑞醫療的總部研發樓——我隻有一個要求，兩年內，讓這款靶向藥量產上市，定價不能超過進口藥的三分之一。”
10億？量產上市？張景明的眼睛瞬間紅了，手裡的手電筒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光束在地麵上亂晃。他這輩子都在跟抗癌藥打交道，從國外留學回來就立誌做“中國人用得起的好藥”，可三年來，資金短缺、專利打壓、團隊流失，幾乎把他逼到了絕境，現在林凡的出現，像一道光，照亮了他早已灰暗的希望。
“我……我答應！”張景明的聲音帶著哽咽，他抓起實驗台上的樣品試管，雙手遞給林凡，“林總，這是我們最新的‘景明1號’樣品，在動物實驗裡，對晚期肺癌的抑製率達到92，副作用隻有25，比進口藥好太多了！隻要有設備，我們三個月就能完成臨床前試驗！”
林凡接過試管，透過玻璃看著裡麵淡黃色的液體，心裡清楚，這不僅是一瓶藥，更是無數癌症患者的生路。他轉身對老陳說：“明天就讓財務撥2億到聯合研發中心的賬戶，先把設備訂了，實驗室改造方案讓綠創的團隊負責，用醫療級環保材料，確保無菌和低能耗——研發中心必須在下個月投入使用。”
“好！我馬上安排！”老陳連忙應下，拿出手機開始聯係供應商。
接下來的三個月，聯合研發中心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綠創科技用醫療級抗菌材料改造了整個實驗室，牆麵和地麵能自動殺菌，能耗比傳統實驗室降低40；銳芯科技研發的“醫療精準檢測芯片”被安裝在實驗設備上，能實時監測靶向分子的活性，數據準確率提升30；星耀直播還專門開辟了“抗癌藥研發日記”專欄，記錄團隊的研發日常，短短半個月就吸引了200萬粉絲關注，不少患者在評論區留言“期待新藥上市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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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床前試驗進展順利，“景明1號”在體外細胞實驗中表現優異，對多種肺癌靶點都有抑製作用，甚至對部分對進口藥耐藥的患者也有效。消息傳開，國內多家三甲醫院主動找上門，想參與後續的臨床試驗；國外藥企也開始關注，輝瑞的亞洲區代表甚至親自飛到江城，想以5億美金收購“景明1號”的海外專利授權。
輝瑞的談判室裡，代表托馬斯坐在林凡對麵，手指在合同上輕輕敲擊，語氣帶著傲慢：“林總，5億美金，買斷‘景明1號’的海外專利，這是很優厚的條件了。你們中國的藥企，還沒有一款抗癌藥能打開國際市場，跟輝瑞合作，是你們最好的選擇。”
林凡看著合同上“獨家海外授權”的條款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：“托馬斯先生，凡辰要的不是‘最好的選擇’，是‘對患者最好的選擇’。5億美金確實不少，但我更想讓全球的患者都能用得起這款藥——輝瑞要是想合作，可以，我們隻開放非獨家授權，每支藥的授權費不能超過生產成本的10，而且定價必須符合當地的收入水平，非洲的患者，甚至可以免費使用。”
托馬斯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：“林總，你這是在開玩笑！輝瑞每年的研發投入超過50億美金，沒有高額利潤，我們怎麼維持研發？”
“維持研發不是靠壟斷和高價。”林凡拿出一份數據報告，甩在托馬斯麵前，“輝瑞的這款進口肺癌藥，生產成本隻有售價的12，卻每年在中國賺走超過20億美金，多少患者因為吃不起藥失去生命？凡辰不想做這樣的企業，也不會跟這樣的企業做獨家合作。”
托馬斯看著報告上的成本數據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——這些數據是輝瑞的核心機密，林凡居然能拿到，這讓他心裡泛起了嘀咕。他剛想開口反駁，老顧突然走進來，手裡拿著一份文件，放在托馬斯麵前：“輝瑞在歐洲銷售的這款藥，去年因為隱瞞副作用數據，被歐盟罰款3.2億歐元；另外，你們的亞洲區研發中心，涉嫌盜用張景明教授早年發表的論文數據——這些要是曝光，恐怕會影響輝瑞的全球聲譽吧？”
托馬斯的手僵在合同上，再也沒了之前的傲慢。他知道，林凡手裡的證據足以讓輝瑞陷入公關危機，要是真鬨大，彆說收購專利，連中國市場都可能保不住。他深吸一口氣，語氣軟了下來：“林總，非獨家授權可以談，授權費和定價也可以商量，但輝瑞必須參與海外的臨床試驗和推廣——這是我們的底線。”
“可以。”林凡站起身，“具體條款讓法務部對接，下周給我答複。另外，提醒你們一句，彆再想著用‘專利侵權’打壓張教授團隊，凡辰的專利律師團隊，比你們想象的更專業。”
走出談判室，張景明迎了上來，手裡拿著剛收到的臨床試驗批複：“林總，國家藥監局特批了‘景明1號’的快速通道，下個月就能開始一期臨床試驗，康瑞醫療的12家分院都會參與，已經有500多名患者報名了！”
林凡接過批複，看著上麵的“優先審評審批”字樣，心裡湧起一股暖流。他想起那個賣了房子都湊不夠藥錢的12歲患兒，想起張景明團隊在舊廠房裡的堅守，想起無數患者在評論區的期待——這款藥，不僅能賺錢，更能救人，這才是凡辰真正想做的事。
臨床試驗如期啟動，第一批入組的患者裡，就有那個12歲的患兒。用藥一個月後，患兒的腫瘤縮小了30，之前因化療脫落的頭發開始重新生長，他的母親抱著林凡，哭得說不出話：“林總，謝謝您……謝謝您給了孩子活下去的機會……”
消息傳到網上，“景明1號”瞬間衝上熱搜，星耀直播的“研發日記”觀看量突破1億，不少網友留言“凡辰是有良心的企業”“為中國藥企驕傲”。商業價值也隨之而來，國內的醫藥流通企業紛紛上門談合作，預訂單排到了上市後半年；凡辰的股價在資本市場上一路上漲，市值突破400億人民幣，機構投資者紛紛增持，稱“凡辰找到了‘社會責任+商業價值’的最佳平衡點”。
辦公室裡，林凡看著臨床試驗的數據報告和預訂單報表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。老陳走進來，手裡拿著一份邀請函：“少爺，下周江城有個‘青年企業家峰會’，邀請您做主旨演講，很多富二代都報名參加了，聽說他們的家人裡有不少癌症患者，都想跟您聊聊‘景明1號’的後續推廣……”
林凡接過邀請函，目光掃過“青年企業家峰會”的字樣，心裡清楚，這場峰會，恐怕不隻是簡單的演講，那些曾經或許看不起凡辰的富二代，現在恐怕要主動來拉近關係了。但他沒多想，現在他的重心還在抗癌藥的研發和量產上，至於其他的，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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