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事以後,呂扶搖第一次好好地梳妝打扮,重新出現在奉國公府眾人麵前。
世子夫人眼眶濕潤:“扶搖,你終於想通了嗎?”
呂扶搖福身:“祖母,娘,我已經想通了,我會嫁到成安伯府,會成為奉國公府與成安伯府之間的紐帶。”
呂老夫人滿意地笑道:“你想通了最好,扶搖,你的好日子,還在後頭呢。”
呂扶搖安靜地陪呂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吃了一頓飯,席間的表現溫婉賢淑,大方得體,讓呂老夫人心情大好,對她好一通誇。
幾個庶女眉來眼去,都摸不準呂扶搖怎麼突然變性了,隻覺得危機感頓生。
飯後,呂老夫人留下世子夫人和呂扶搖喝茶,其他庶女都打發了回去。
話才聊了幾句,就有嬤嬤神色匆匆地跑進來:“老夫人,夫人和大小姐,不好了,大公子受了傷,被幽冥司的同僚抬回來了。”
在場的三人頓時嚇得臉色發青,呂老夫人緊握住椅子扶手,借力起身:“快去傳太醫,延州人呢?”
她們趕到前院時,幽冥司的同僚剛剛離開,幾個小廝把呂延州抬上了步輦。
呂延州臉色蒼白,嘴角還掛著血絲,好在人是清醒的。
他朝幾人笑了笑:“祖母,母親,你們不必擔心,我已經看過太醫了,沒有大礙,回房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世子夫人的眼淚霎那間掉下來,吩咐小廝:“你們把步輦抬穩一些,若是傷了公子,我為你們是問。”
幾個小廝戰戰兢兢地抬著步輦去呂延州的院子。
世子夫人一邊抹眼淚,一邊吩咐下人準備補品補湯,等呂延州睡醒便端過去。
呂老夫人長歎,自從呂延州當上鎮邪衛後,這樣的場景,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。
所謂富貴險中求,在幽冥司裡最能體現這個道理。
“祖母,娘,我有個提議,不知道當不當講。”呂扶搖突然說話。
“有什麼不好講的,說出來聽聽。”呂老夫人擺手,讓大家回到屋裡。
呂扶搖坐下才道:“我覺得,應該先給哥哥納幾個妾室,生下哥哥的血脈。”
世子夫人大驚:“扶搖,你在亂說什麼,哪有正妻還沒進門,就先納妾生子的,這不是明擺著得罪蘇府嗎?”
“你先彆急,聽扶搖說完。”呂老夫人卻是沒有生氣,也沒有驚訝。
呂扶搖道:“我隻是覺得鎮邪衛的差事太危險,若是哥哥有個萬一……我不是詛咒哥哥,隻是覺得,哥哥若是儘快有血脈,是一件好事。”
呂老夫人若有所思。
世子夫人渾身一震,連忙道:“娘,我覺得扶搖說得對,延州也快及冠了,是該有個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她剛才想岔了,一門心思想著蘇府,蘇晴暖還未進門,延州就有了庶長子的話,那是一巴掌扇在蘇晴暖臉上,也扇在蘇府臉上。
可她忘了自家的情況。
她隻有呂延州一個兒子,她夫君奉國公世子可不僅這一個兒子,庶子還有好幾個呢。
呂延州若是好好的,地位自然牢固,那些庶子休想越過他去,可萬一他有個好歹,又沒有兒子,這奉國公的爵位,可要落於旁人之手。
世子夫人想明白後,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蘇府,滿腦子隻想著讓呂延州生個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