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股邪風交織在一起,讓他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高得水還沒走,見如此狀況,立即扔出自己的佩刀,刀插入地麵,對外散發一圈金光,把呂延州三人保護在其中。
又過了一刻鐘,狐妖殘留的妖氣終於散儘,月光照耀在寧王府的院子裡,廠房內,孩童呱呱墜地,清脆的哭聲劃破天際。
丫鬟激動地從產房裡衝出來:“世子妃誕下麟兒,母子平安!”
寧王府的天,終於是亮了。
全府上下,不論主仆,全都欣喜若狂。
蘇世珩和呂延州艱難地站起來,回頭一看蘇晴暖,頓時嚇得直翻白眼。
蘇晴暖口吐幾口鮮血,已經人事不醒。
寧王府此時哪裡管得了三人,呂延州和蘇世珩慌亂之中,隻能隨便抓過一個太醫替蘇晴暖把脈。
太醫診斷過後,兩人才合力把蘇晴暖抬出寧王府。
蘇晴暖一身血地被抬回蘇府,沈氏哭得肝腸寸斷。
“為什麼會這樣,不就是婦人生產嗎?怎麼會把暖暖害得如此下場?”
呂延州把人送回來,自己已經筋疲力竭,聽到沈氏哭哭啼啼的聲音,更是煩心得很。
他連晨曦院都不進,把人送入後院,轉身便走。
沈氏滿心都在蘇晴暖身上,哭著跟進晨曦院,丫鬟替蘇晴暖更衣之際,她揪住蘇世珩問話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為什麼暖暖會變成這樣。”
蘇世珩腦子一片混亂,他和呂延州進了寧王府,當即被指揮使調遣布置陣法,兩位司丞大人來了以後,便讓鎮邪衛離場。
寧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居然讓兩位司丞大人都趕了過來。
他隻知道寧王府出現了妖氣,是狐妖作亂?
可是柳木沒法引來妖怪,隻能引來陰氣和冤魂啊。
想到柳木珠串,蘇世珩渾身一顫。
蘇晴暖剛換過衣服被抬回寢室,他就立即衝進去,把柳木珠串從蘇晴暖手中摘下來,扔在地上,舉起佩刀就要砸碎珠串。
“珩哥兒,你瘋了?”沈氏衝上前阻止蘇世珩:“這是暖暖的法器。”
“什麼法器,這是柳木做的珠串,柳木聚陰,怎麼可能是法器!”
沈氏大驚:“這怎麼會不是法器?”
蘇世珩想起來就生氣,若不是得知蘇晴暖戴著柳木珠串去了寧王府,他就不會急匆匆趕過去。
這一夜,他傷得也不輕。
“珩兒,你仔細說一說。”蘇博遠趕了過來,聽到了蘇世珩的話。
蘇世珩從今晚的事說了一遍,寧王府裡發生的事,他實在是不清楚,隻能含糊其辭,其他人聽得稀裡糊塗。
蘇博遠隨意坐下,撐著額頭思考。
沈氏也沒太聽明白,卻已經清楚了一點,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蘇煥離故意把那柳木珠串送到暖暖手裡,她要害暖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