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庫克那邊已經詢問了出去打探的那些探子。
卻依舊沒有找到叱崖詳細位置。
隻是根據氣味追蹤,發現了他可能出現的地方。
看著那被標記出來的線路圖,王道輕輕皺眉:
“這家夥的行動軌跡,似乎一直都是沿著整條洛水,無論他再怎麼逃,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遠離這條大河,難道他也在等洛水漲水?”
“大哥,加派人手沿著河岸搜尋吧!”
“唉,整條落水長度數百公裡,隻怕僅憑咱們,人手有些不夠啊。”
王道說著忽然看向了趙謙:
“趙部長,有沒有可能請沿途其他城市的鎮荒軍分部幫忙?”
趙謙想了想道:
“應該是可以的,不過因為洛水汛期將近的緣故,周邊的那些友軍也需要抽取大批人馬,實時監測洛水的變化,隻怕也無法為我們抽調太多的人手。”
王道沉吟一瞬,這的確也是個麻煩。
洛水一旦出現重大變故,河水傾瀉,周遭上千公裡土地都要受到損害,平民百姓必將遭殃。
總不可能為了抓一個破壞陣荒軍總部的人,就讓周圍上千公裡的百姓全都搬家吧。
這本來就不現實。
其次,眼下也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。
“有總比沒有好,多一個是一個,勞煩趙部長去通知他們吧。”
“是特派員,我這就去辦。”
於是乎,周邊各個城市鎮荒軍很快就聯合行動,撒出眾多人手,沿著洛水大肆搜尋。
可雖然眾人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立即行動,可收效卻微乎其微。
一方麵人手還是不足,另一方麵,他們追蹤的那頭獵物,就好像天生背後有眼睛。
在眾人聯合行動的那一刻,他的一切蹤跡就都蕩然無存了。
因此,正如先前所說,隻能算是有,總比沒有好。
提高了一定的,但,很有限!
時間點點流逝,很快日落西山。
一個寂靜的林子裡。
一名身著鎮荒軍軍服的士兵,左右觀看,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。
這才從自己的懷中,掏出了一隻信鴿,在腿上綁好了紙條,便用力將其擲向了天空。
信鴿頓時振翅高飛。
“嗬,一群蠢蛋,還想和毒王大人鬥,簡直是自不量力。有我在你們的隊伍中為大人提供動向,想抓住他,你們根本是癡人說夢。”
“你在乾嘛?”
那士兵正得意的笑著,一個聲音忽然在背後出現。
嚇得他猛的臉色大變,一個轉身,幾步踉蹌著後退,差點就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定睛一看,正是王道帶領的鎮荒軍隊伍。
“吳隊長?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郝邵剛眉頭一皺,認出此人,乃是洛水市鎮荒軍分部的一員。
被稱為吳隊長的男人臉上出現了幾抹慌亂之色,但很快就再次鎮定了下來:
“哦,就是在這樹邊撒了泡尿。”
他撓了撓頭,尷尬的笑著。
然而王道卻隻是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他,又忽然扭頭朝天空看去。
目光中有一個比米粒還小的小點,逐漸遠去,消失不見。
“難怪搜捕毫無收獲,甚至這半天下來連叱崖的一切氣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,原來竟是有人通風報信。”
“什麼?特派員,你是說他?!”
郝邵剛臉色大變,不隻是他,隨後跟著的其他鎮荒軍之人,此時也猛的瞪大了眼睛。
吳隊長臉上有一滴冷汗流下,可臉上神色卻還算鎮定:
“特派員,您......您在說什麼呀?您的話我有些不......”
“誒???”
正說著,吳隊長忽然怔住。
因為他發現,自己眼中的景象,竟然開始朝著一邊翻轉!
最後,麵前的樹木花草以及鎮荒君眾人,竟然在他的視野中都是倒著的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