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入了地下空間,便是一條長長的階梯,不見儘頭。
伴隨王道逐漸向下走去,兩邊就會有微弱的燭火忽然亮起。
可走了一會兒,王道明顯是覺得這樣效率太低。
於是他忽然放出了那青銅戰車,飛身落在了戰車上。
戰車釋放出滾滾青色神光。
直接驅散前方大片大片的黑暗,六頭異獸蹄爪狂奔,拉著戰車飛速向下。
這倒不是因為這戰車的速度快,純粹是王道覺得,若是前方真遇到什麼危險?
這六頭青銅異獸或者青銅戰車多少能給他擋一下子,給他爭取一點逃走的時間。
很快他來到了,階梯的儘頭。
想象中,某種龐然大物被困住的場景並沒有出現。
這裡隻有一堵高達幾十米的巨大石牆,牆上畫滿了久遠古老的壁畫。
其中是一些上古先民,祭祀天地,和農耕生活的內容。
從兩邊一直延伸到中心。
兩邊牆壁連接著黑暗,仿佛延伸至極遠的地方,看不到儘頭。
但能夠看得出,壁畫兩邊的內容都比較平和。
反而是越到中間,突然就極速驟轉,與兩邊的那幅和諧截然不同。
隻見漫天血雲,有一道高大無比的身影,裹挾著瘟疫災難,在禍害世間。
卻見有七道身影懸浮於虛空,同樣璀璨熾烈之極,爆發出無邊的神力,強行封住了那個作亂的高大身影。
王道死死盯著壁畫,眉宇間流露出幾分思索之色:
“七道身影?這莫非...就是老師提過的七武祖?”
王道正打算上手摸一下,旁邊卻忽然響起聲音。
“嗯?居然有人比我們先下來?”
王道迅速轉頭看,就見一隊人馬從對麵走了過來。
其中有人族,也有異族。
這群家夥是敵是友,尚未可知,因此王道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默不作聲。
隻是靜靜的望著他們。
走在最前麵的,是一個人族青年。
但身上卻散發出非常恐怖的氣勢。
可以說比外麵那幾個天才,要強上一大截!
而且王道仔細看了又看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?
他感覺這家夥身邊一寸以內的空間,似乎都在不斷的變幻。
一會兒混亂無比,一會兒又井然有序。
一會兒變得虛無,一會兒有實實在在的存在。
而他在打量對方的同時,那個青年目光也在王道的身上,來回掃視。
不過幾秒的時間,他也就得到了一個結論。
眼前這人,很危險!!!
“喲,你們五指山來的夠早的呀。”
就在此時,另一邊的黑暗裡又走出來一方人馬。
他們之中,絕大多數都是異族,是獸人或者各種古獸的樣子。
隻有極少的人類混雜於他們其中,但看那樣子唯唯諾諾的,明顯地位不高。
這幫人馬為首的,是一個長著白色鷹頭的男子。
手中拿著一把純白的羽扇。
他掃了一眼對麵的隊伍,眼中露出幾分不屑,不禁譏笑:
“夏侯鋒。你這是擱哪兒找來的這麼多三流勢力?怎麼?想讓這些阿貓阿狗充當炮灰啊?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“你說誰是三流勢力?!”
“好啊!那你要不要嘗嘗阿貓阿狗的拳頭?!”
對麵五指山的隊伍直接就炸了鍋。
為首的夏侯鋒一抬手,製止了他們繼續叫罵。
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怒氣,反而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。
“龍雎,這裡乃是上古遺跡,暗藏著數不清的未知危險。大家既然一起進來了,就應該要團結一致,爭取都能活得出去,而不是在這裡針鋒相對,自相殘殺。”
可那鷹頭異族青年聽了,卻更是氣笑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