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曆了“神仆”飛梭的窺視後,據點內的氣氛明顯變得更加謹慎和壓抑。村民們修煉時都儘量收斂氣息,說話交流也壓低了聲音,仿佛生怕驚動什麼。
那麵刻有“星月煉體術”的牆壁被用碎石和塵土暫時掩蓋,那顆藤王妖丹也被石堅村長以秘法封印,深埋於偏殿地下,隔絕其能量波動。
鳳璃的傷勢在神域靈氣和丹藥的雙重作用下,已然恢複了七七八八。她的修為甚至因禍得福,在神域環境的壓迫和混沌訣的高速運轉下,徹底穩固在了金丹中期頂峰,隻差一個契機便能步入後期。
這一夜,星輝格外明亮。鳳璃沒有深度入定,而是盤坐在殿角,一邊吸收著星辰之力修煉那煉體術,一邊警惕地感知著四周。
夜深人靜,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、被距離削弱了的妖獸嘶吼。
忽然,一陣極其微弱的、若有若無的啜泣聲,順著風飄了過來。
鳳璃驟然睜開眼,神識如水銀瀉地般蔓延而出,鎖定了聲音來源——是躲在角落裡的洛雨。小姑娘抱著膝蓋,肩膀微微抽動,顯然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聲。
鳳璃輕輕歎了口氣。洛雨年紀最小,一路經曆追殺、家園毀滅、逃亡、異獸襲擊,如今又身處這陌生而危險的神域,恐懼和壓力終於在此刻靜謐的深夜爆發出來。
她起身,悄無聲息地走到洛雨身邊,坐下,沒有說話,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。
洛雨嚇了一跳,抬起頭,淚眼婆娑地看到是鳳璃,下意識地想要止住哭聲,卻反而抽噎得更厲害了。
“鳳師姐,我想家,我想爹娘了。”洛雨哽咽著,聲音充滿了無助和悲傷。她的父母在守石村毀滅時,為了掩護村民撤離,未能逃出來。
鳳璃沉默了一下,遞過去一方乾淨的絲帕。她不太擅長安慰人,尤其是這種失去親人的痛楚,她自己也經曆過。
“哭出來會好受些。”鳳璃的聲音比平日柔和了幾分,“但彆忘了,你父親他們是為什麼犧牲的。活著的人,要帶著他們的份,一起活下去,而且要活得更好。”
洛雨接過絲帕,擦著眼淚,用力地點點頭:“我知道,隻是有時候,忍不住。”
“嗯,”鳳璃望著殿外璀璨卻冰冷的星空,“忍不住的時候,就看看天空。或許在不同的地方,看著同樣的星星,也算是一種陪伴。”
這話與其說是安慰洛雨,不如說是她對自己的一種告誡。她的路,注定孤獨且漫長。
就在這時,鳳璃忽然感到懷中一枚許久未有動靜的傳訊玉符,極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!
這枚玉符,並非天劍宗之物,而是當初在百草鎮,蘇沐雨暗中塞給她的那一枚!說是隻要她仍在九寰修真界,無論多遠,都能憑此符找到她,並承諾日後會報答她的“淨靈之氣”相助之恩。
後來她遭遇重重變故,幾乎忘了這枚玉符。沒想到,在這與下界隔絕的中天神域邊緣,它竟然有了反應?
鳳璃心中劇震,麵上卻不動聲色,又安慰了洛雨幾句,待她情緒稍微平穩後,才起身回到自己的角落。
她背對眾人,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溫潤的玉符。隻見玉符表麵,正泛著極其微弱的、水波般的藍色光暈,一組細密如蟻的神念信息,正斷斷續續地傳入她的識海。
信息似乎因跨越了難以想象的距離和強大的界域屏障,變得極其模糊且殘缺,但鳳璃還是勉強解讀出了核心意思:
“鳳姑娘,安好?聽聞,天劍宗變故,甚憂,今神域‘萬藥仙會’或契機,若得閒可往‘流芳城’一晤沐雨。”
信息到此戛然而止,玉符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,仿佛耗儘了最後一絲力量。
鳳璃握著微涼的玉符,心中掀起驚濤駭浪!
蘇沐雨!他竟然能跨越界域屏障傳來訊息?雖然模糊殘缺,但這意味著他很可能也在中天神域,或者有特殊手段溝通神域!
“萬藥仙會”?“流芳城”?
這些名字她從未聽過,但聽起來像是神域之內的一場盛會和一個地點。
他邀請她一晤?在這神域之中?
他是如何知道天劍宗變故的?又如何能大致定位到她在神域?這蘇沐雨,果然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,隻是一個藥王穀的弟子。
藥王穀,與神域難道也有聯係?
無數疑問盤旋在鳳璃腦海。但這道突如其來的傳訊,無疑像是在迷霧中點亮了一盞微弱的燈,讓她看到了一條或許能擺脫目前困境,真正融入神域、獲取信息和資源的途徑。
流芳城,萬藥仙會。
她需要知道這兩個地方在哪裡,又意味著什麼。
鳳璃將目光投向正在值守的石堅村長。這位守石一脈的傳承者,或許會知道一些神域的常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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