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隻令化作流光沒入主殿深處,那一聲仿佛來自遠古的心跳聲,讓所有人的靈魂都為之悸動。
“剛才那是什麼聲音?”炎天燼咽了口唾沫,緊張地盯著黑漆漆的主殿入口,那裡麵散發出的古老蒼涼氣息,讓他體內的幽冥魔火都有些不穩。
朱大常和那名青木盟弟子更是臉色發白,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。
玄墨眼神無比凝重,低聲道:“像是某種沉睡的存在被驚醒了。或者說,被那令牌激活了。”
鳳璃心中波瀾起伏。地皇遺脈的封印之地?沉睡的存在?地隻令的異動,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可能——這裡或許藏著地皇神農氏留下的最後傳承,或者是一位被封印的古老地隻!
“進去看看。”鳳璃壓下心中的悸動,當先朝著主殿走去。息壤之氣的沸騰和那股召喚感,讓她無法退縮。
玄墨毫不猶豫地跟上。炎天燼咬了咬牙,也跟了上去。朱大常和那青木盟弟子對視一眼,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上,畢竟外麵可能更危險。
主殿比外麵看起來更加殘破,穹頂塌了大半,露出迷霧籠罩的天空。殿內到處都是殘垣斷壁,唯有中央區域相對完整。
那裡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神農氏雕像,雖然布滿裂痕,甚至缺了一條手臂,但依舊能感受到那悲憫而又不屈的姿態。雕像腳下,是一個巨大的、刻滿了複雜符文的圓形石台。
而地隻令,正懸浮在石台正上方,散發出柔和的土黃色光芒,與石台上的符文交相輝映。
那一聲聲微弱卻清晰的心跳聲,正是從石台之下傳來!
咚……咚……
隨著心跳聲,石台上的符文依次亮起,仿佛某種封印正在逐漸鬆動。
“這下麵封印著東西?”炎天燼緊張地握緊了拳頭。
就在這時,那石台中央,地隻令下方的位置,光芒彙聚,逐漸凝聚成一道模糊的、由光影構成的虛影。
那虛影是一個頭生牛角、麵容慈祥卻帶著疲憊的老者形象,他目光掃過鳳璃五人,最後停留在鳳璃身上,緩緩開口,聲音蒼老而縹緲,仿佛穿越了萬古時空:
“無數歲月了,終於等到了身負息壤造化之氣的有緣人,持地隻令而來。”
眾人大氣都不敢出,緊張地看著這道顯然是殘留神念的虛影。
鳳璃上前一步,恭敬行禮:“晚輩鳳璃,機緣巧合得此地隻令,誤入此地,驚擾前輩,還請見諒。”
那老者虛影微微頷首,眼中流露出欣慰和複雜之色:“吾乃地皇麾下,後土之靈一縷殘念,鎮守於此封印之地。”
地皇麾下!後土之靈!眾人心中一震,果然是上古大能!
後土之靈殘念繼續道:“爾等既至此,可見壁畫。上古神戰,非吾等所願。天道失衡,神界視下界為牧場,收割信仰,播撒災劫。地皇陛下為護佑蒼生,率吾等地隻一脈奮起反抗,然神威如獄,終是不敵。”
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涼:“陛下重傷遁世,吾等地隻或戰死,或被鎮壓。吾奉命在此,以最後神力布下‘後土封魔陣’,封印神戰之中一尊墜落凡間、瀕臨隕落卻魔性不滅的‘邪神’殘軀,以免其禍亂世間。”
邪神殘軀?!眾人倒吸一口涼氣。神戰之中隕落的邪神,哪怕隻是殘軀,其恐怖也遠超想象!
後土之靈看向腳下的石台,語氣沉重:“無儘歲月以來,封魔陣依靠此地地脈之力運轉,然神性磨滅,地脈亦漸枯竭,封印之力日漸衰弱。方才地隻令引動地脈共鳴,雖短暫加固封印,卻也加速了吾這縷殘念的消散,驚動了封印下的那邪神殘念,使其有蘇醒之兆。”
他看向鳳璃,眼神懇切:“有緣人,你身負息壤造化,或可引動更深層大地之力,加固此陣。然此亦風險極大,若驚動邪神殘念反撲,恐有性命之危。亦可選擇離去,封魔陣尚可支撐一段歲月,但終有破滅之日,邪神出世,必是蒼生浩劫。”
選擇擺在了鳳璃麵前。冒險嘗試加固封印,或者就此離去。
玄墨、炎天燼等人都看向鳳璃,神色複雜。這關乎重大,甚至關乎整個修真界的安危。
鳳璃沉默片刻,抬頭看向後土之靈虛影,目光堅定:“晚輩願儘力一試。”
她並非聖母,但九天玄女的遭遇讓她對神界的霸道感同身受,地皇一脈護佑蒼生的精神也讓她敬佩。更何況,若邪神出世,她也難獨善其身。於公於私,她都願意冒險一試。而且,她有淨世蓮台護佑神魂,對邪魔之力有一定克製,或許成功率更高。
後土之靈眼中欣慰之色更濃:“好!好!地皇傳承不絕,蒼生有幸!方法很簡單,將你的息壤之氣注入地隻令,吾殘念會引導其溝通地脈,加固封魔陣核心。切記,緊守靈台,無論聽到什麼、感受到什麼,都不要理會,那可能是邪神的低語誘惑!”
鳳璃鄭重地點了點頭。她走到石台前,伸手握住懸浮的地隻令,深吸一口氣,體內《造化生靈訣》全力運轉,精純的息壤之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地隻令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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嗡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