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在墜落中調整姿勢，判官筆插入井壁減緩下落速度。金屬與混凝土摩擦出刺耳聲響，火花在黑暗中四濺。
井底深得超乎想象。當他終於落地時，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中。這裡的規模遠超上層的實驗室，更像是個地下軍事基地。
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機油混合的刺鼻氣味。遠處傳來規律的機械運轉聲，仿佛某種巨型心臟在跳動。
“歡迎來到我的王國，判官。”
林雪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。她站在高處的一個控製台上，俯視著整個空間。
陳默環顧四周。這個地下基地布滿了各種實驗設備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兩側整齊排列的培養槽。每個槽裡都漂浮著一個沉睡的人體，身上連接著無數管線。
“這些都是失敗品。”林雪輕描淡寫地說，“但他們的犧牲為你的成功鋪平了道路。”
陳默注意到其中一個培養槽裡的人是失蹤已久的特事局特工。“你連自己人都不放過？”
“為了更偉大的目標，必要的犧牲是可以接受的。”林雪按下控製台的一個按鈕。
基地中央的平台緩緩升起，上麵固定著一個造型奇特的裝置，看起來像是手術台和某種機械的結合體。
“這是進化艙。”林雪的聲音帶著宗教般的狂熱，“躺進去，二十四小時後，你就會成為真正的新人類。”
陳默冷笑：“然後變成你的傀儡？”
“你會保留自己的意識，隻是...思想會更開闊。”林雪微笑，“相信我，當你見識過更高維度的世界，就不會再執著於這些渺小的情感了。”
突然，基地的警報響起。控製台屏幕上顯示地麵正在發生激烈交火。
“看來你的朋友們不請自來了。”林雪皺眉，“真是掃興。”
陳默趁機行動！他快速衝向控製台，判官筆直取林雪要害！
但林雪早有準備。她按下緊急按鈕，基地各處降下防爆門，將空間分割成數個區域。同時，數十個改造人從暗門中湧出！
“既然軟的不行，那就來硬的！”林雪冷聲道，“抓住他！要活的！”
陳默在改造人的包圍中穿梭。判官筆每次出擊都精準命中關節或能源核心，但改造人數量太多，他被迫不斷後退。
“沒用的！”林雪在高處喊道，“這個基地有上百個改造人守衛！你逃不掉的！”
陳默注意到基地頂部的通風係統。管道直徑足夠一個人通過，而且直接通向地麵。
但他需要時間計算路線，還需要製造混亂。
判官筆突然改變戰術，不再攻擊改造人，而是射向培養槽的連接管線！營養液噴湧而出，很快在地麵形成積水！
“你想乾什麼？”林雪警覺地問。
陳默沒有回答。他繼續破壞更多的培養槽，同時向中央的進化艙靠近。
當積水足夠多時，他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——將判官筆插入進化艙的能量接口！
高壓電流通過積水傳導，整個基地的改造人同時抽搐倒地！就連林雪的控製台也冒出火花！
“你瘋了！”林雪尖叫，“這樣會引發基地核心熔毀！”
陳默已經衝進化艙，扯下裡麵的主控製芯片：“正好省得我動手。”
基地開始劇烈震動！警告燈閃爍，自毀程序啟動！
林雪咬牙切齒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一起死吧！”
她按下最終按鈕。基地最深處的反應堆開始過載！
陳默看準通風管道的位置，判官筆射出鉤索。在他向上攀升時，看到林雪啟動了某個逃生裝置，消失在暗門後。
“我們會再見麵的，判官！”她的聲音在爆炸聲中回蕩。
當陳默衝出地麵時，整個汙水處理廠在驚天動地的爆炸中塌陷成深坑。
影等人正在與剩餘的改造人交火。看到陳默安然無恙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。
“林雪呢？”龍一問。
“跑了。”陳默看著燃燒的廢墟，“但她留下了這個。”
他攤開手掌，裡麵是來自進化艙的控製芯片。
芯片上刻著一行小字：
“這隻是開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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