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子時將至。這是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刻。
突然,村口方向,一處白天被封堵的、相對較小的暗溝口處,傳來一陣極其刺耳的、仿佛濕泥被強行擠壓滲透的‘噗嗤’聲!
緊接著,一股難以形容的、極其濃烈的腥臭氣味,如同實質般,透過門縫窗隙,猛地鑽進了小屋!
那氣味……像是無數死魚腐爛、混合著淤泥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血腥氣,直衝腦門!幾個體質稍弱的人當場就彎腰嘔吐起來!
“不好!”錢寡婆臉色劇變,猛地撲到窗邊,透過木板縫隙向外望去!
隻見遠處那暗溝口,他們白天用泥土石塊和斷煞粉封堵得嚴嚴實實的地方,此刻,封堵的泥土竟然在慢慢地變濕、變黑!一股粘稠的、漆黑如墨的液體,正從封泥的縫隙中一點點滲透出來!沿著牆壁緩緩流淌而下,在地上彙聚成一灘不斷擴大的黑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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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刺鼻的腥臭,正是從這滲出的黑水中散發出來的!
“封泥滲水了!”錢寡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。“它的怨氣……太強了!連斷煞粉都快壓不住了!”
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——
“噗!噗噗!”
更多的封堵點,開始接二連三地滲出那種漆黑腥臭的液體!尤其是祠堂旁那炸開過的大口子,更是如同泉眼般,汩汩地往外冒著黑水!
整個村子,仿佛正在被這種充滿怨毒的黑水慢慢浸染!
屋內的恐慌再次升級!有人開始絕望地哭泣,有人癱軟在地。就連七老,也死死攥著煙杆,臉色灰敗。
他們白天的努力,似乎正在被一點點瓦解。那地下的邪物,正用這種最直接、最恐怖的方式,向他們宣告著它無邊的怨念和力量!
“不能坐以待斃!”蘇晚晴掙紮著坐直身體,儘管臉色蒼白如鬼,眼神卻異常堅定。“這黑水蘊含極重的煞氣和詛咒,如果任其蔓延,整個村子都會被汙染!必須想辦法阻止!”
“怎麼阻止?”七老嘶啞道,“外麵現在根本出不去!”
蘇晚晴目光掃過屋內,最後落在錢寡婆身上:“婆婆,您還有更厲害的鎮物嗎?或者……有沒有辦法,能暫時加強現有封印的力量?哪怕隻是支撐到天亮也好!”
錢寡婆沉默片刻,眼中閃過一絲掙紮,最終化為決絕。她顫巍巍地走到牆角,搬開一個陳舊的木箱,從最底層取出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、尺許長的黑色木盒。
木盒打開,裡麵赫然是一柄鏽跡斑斑的、卻散發著一股沉重肅殺之氣的青銅短劍!劍身刻滿了模糊的符文,劍柄處鑲嵌著一顆早已黯淡無光的暗紅色石頭。
“這是祖上傳下來的‘斬煞劍’……”錢寡婆撫摸著劍身,聲音低沉,“據說能斬斷陰煞根源。但動用它,需要極大的代價,而且隻有一次機會。老婆子我道行不夠,原本是留給最後關頭……對付潭裡那東西的……”
她抬起頭,看向蘇晚晴:“丫頭,你是玄雲觀的高徒,魂魄之力遠超常人。你敢不敢……借你魂魄之力與我一同催動此劍,以劍為引,將我們所有人的意誌和殘留的斷煞粉之力,暫時凝聚起來,化作一道‘鎮煞結界’,覆蓋住那幾個主要的滲水點?”
借魂催劍?凝聚眾人意誌?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凶險之法!一個不慎,施術者魂魄受損,甚至可能被劍中煞氣反噬!
蘇晚晴看著那柄古劍,又看看屋外不斷蔓延的黑水和越來越濃的腥臭,眼中閃過一絲決然。
“我試!”她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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