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煌”賭場被端,趙閻王鋃鐺入獄的消息,如同插上了翅膀,一夜之間傳遍了蓉城的大街小巷。道上一片嘩然,原本一些蠢蠢欲動、想趁機分杯羹的勢力,瞬間偃旗息鼓,看向“月色”和程青雲的眼神裡,多了深深的忌憚甚至恐懼。
明麵上的官方通報,將此次行動定性為一場成功的掃黑除惡專項鬥爭,表彰了有關部門的果斷行動。但暗地裡,各種版本的流言蜚語甚囂塵上,有人說程青雲背景通天,有人說他心狠手辣堪比閻羅,更有人說他掌握了趙閻王致命的把柄,才導致其迅速垮台。
“月色”ktv的生意,非但沒有受到絲毫影響,反而更加火爆。許多以前隻是觀望的客人,現在都帶著幾分好奇和敬畏前來消費,想親眼看看這位一夜之間攪動蓉城風雲的“程老板”是何方神聖。
青雲依舊穿著他那身標誌性的花哨襯衫,遊走在場子裡,臉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痞笑,仿佛外界的風風雨雨都與他無關。隻有阿來和小黃等核心兄弟知道,雲哥這幾天接電話的頻率明顯高了,而且很多時候,都是獨自在辦公室裡,一待就是很久。
這天下午,青雲剛打發走一個想來“拜碼頭”的小幫派頭目,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。
“進。”
推門進來的不是阿來,也不是服務生,而是一個穿著快遞員製服、但氣質完全不像快遞員的陌生年輕人。他手裡拿著一個扁平的、沒有任何標識的金屬盒子。
“程青雲先生?有您的加急件,需要本人簽收。”年輕人語氣平靜,眼神卻銳利地掃過辦公室的每個角落。
青雲心裡一動,麵上不動聲色:“放桌上吧。”
年輕人將金屬盒子放在辦公桌上,微微躬身,便轉身離開,動作乾淨利落。
青雲走過去,拿起盒子。入手沉甸甸的,材質特殊,密封得極好。他沒有立刻打開,而是先讓技術宅遠程掃描了一下。
“雲哥,盒子本身是防掃描材質,內部結構未知,但沒有檢測到爆炸物或危險生化物質。來源……信號經過多次加密跳轉,最終指向海外,無法追蹤。”
海外?青雲眯起眼睛。他小心地打開盒子。
裡麵沒有信紙,沒有u盤,隻有一枚造型古樸、通體漆黑、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線的金屬令牌。令牌正麵刻著一個複雜的、如同火焰纏繞權杖的圖案,背麵則是一個蒼勁有力的“江”字。
令牌下麵,壓著一張便簽,上麵隻有一行打印的字:
“三日後的禮物,望笑納。期待與‘鑰匙’麵談。——江”
江!江秀清!
這老妖婆,終於親自下場了!而且是以這種近乎囂張的方式!
令牌上的圖案,無疑是“竊火者”的標誌。這枚令牌,是身份憑證?是邀請函?還是……某種信物?
“三日後的禮物”又是什麼意思?一份大禮?還是一場鴻門宴?
青雲拿起那枚冰冷的令牌,感受著其中蘊含的一絲隱晦而強大的能量波動。這老妖婆,是在展示肌肉,也是在施壓。
他沉默了片刻,將令牌和便簽重新放回盒子,鎖進了保險櫃。
該來的,總會來。既然對方已經劃下了道,他沒有不接的道理。
他拿起加密電話,聯係了賀平安和洛雨晴。
“‘竊火者’的最高首領,江秀清,親自聯係我了。”他將情況簡單說明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,賀平安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:“她終於現身了……青雲,這很危險。江秀清此人,狡猾如狐,狠毒如蛇,她親自出麵,所圖必然極大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青雲語氣平靜,“但她既然拋出了‘橄欖枝’,不管是真是假,我都得去會會她。這是找到她,並徹底解決這一切的最好機會。”
“地點?時間?”洛雨晴問。
“沒有明確說明,隻說了‘三日後的禮物’。我猜,她會用某種方式通知我。”
“我們會動用一切資源,全力監控和追蹤。”賀平安沉聲道,“青雲,記住,無論發生什麼,保住自身為第一要務!我們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。”
掛了電話,青雲走到窗邊,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。三天……這三天,注定不會平靜。
果然,接下來的兩天,蓉城風平浪靜,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。但青雲能感覺到,無形的網正在收緊。
第三天傍晚,青雲正在辦公室裡聽阿來彙報場子的情況,他的私人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彩信。
點開一看,是一張照片。照片上,是何林巧帶著萱萱,正在一家新開的兒童樂園裡玩耍,笑容燦爛。拍攝的角度很隱蔽,像是在遠處偷拍。
彩信下麵附著一行字:
“禮物已備好,城北,‘觀瀾山莊’,靜候‘鑰匙’蒞臨。獨自前來,方顯誠意。”
青雲的瞳孔驟然收縮,一股冰冷的殺意瞬間席卷全身!
老妖婆!她竟然敢用何林巧和萱萱來威脅他!觸碰他的逆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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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雲哥,怎麼了?”阿來察覺到青雲瞬間變得恐怖的氣息,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青雲死死攥著手機,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他深吸了幾口氣,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和殺意。
“沒事。”他聲音沙啞地揮了揮手,“阿來,你先出去,我有點事要處理。”
阿來擔憂地看了他一眼,沒敢多問,退了出去。
辦公室裡隻剩下青雲一人。他看著照片上妻女無憂無慮的笑容,眼神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。
觀瀾山莊……那是蓉城頂級的私人莊園,依山傍水,守衛森嚴,比鏡湖莊園更加隱秘。
獨自前往?誠意?
青雲臉上露出一抹殘酷而冰冷的笑容。
好,很好。江秀清,你成功激怒我了。
他拿出加密電話,隻發了四個字出去:
“計劃提前。”
然後,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臉上重新掛起那副混不吝的痞笑,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,走出了辦公室。
“阿來,小黃,看好場子,我出去辦點事。”
“雲哥,這麼晚去哪兒?要不要兄弟們跟著?”
“不用,”青雲擺了擺手,笑容輕鬆,“去見個‘老朋友’。”
他獨自一人,開著那輛普通的越野車,彙入蓉城的夜色,朝著城北觀瀾山莊的方向駛去。
車上,他檢查了一下藏在身上的裝備——特製的匕首,幾枚微型炸彈,還有技術宅最新改進的、能夠短暫乾擾強能量場的裝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