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途上，江寧寧為楚墨講述江族與人皇之間的關係。
“或許你會問，我江族身為古仙，明明是背叛了人皇，為什麼還能保有人皇傳承....”
楚墨沒有說話，等待下文。
“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？人心是思變的，人皇雖然沒有將伐天失敗的原因說出。”
“但還是有一大部分人，隱隱猜測到了結果！”
“這些人裡麵，有些人有了異心，他們想要投誠於天道，有些人卻沒有，他們依舊願意追隨人皇。”
“哪怕是人皇，也無法看穿一個人的心，強敵在前，內部思變。
內憂外患之下，失敗已成必然。
在這種情況下，人皇做出了非常大膽的決定。”
“人皇將所有當時所有人族聚集到了紫微星，而後以人皇劍獻祭了全部的人族。
不過，不少像江族這樣的大族卻留了下來以作為後手。”
“人皇獻祭了人族，崩碎了人皇劍，讓人道顯化，並讓人道有了能夠承載的載體，被獻祭的人族也將隨著人道，在無數年後，再次出現在這片天地間。”這句話是文聖意誌說道。
見這老登又出來插話，楚墨沒好氣道：“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，你怎麼沒和我說這些？”
文聖意誌：“你當時的實力不夠，和你說這些，不會改變什麼，也不能改變什麼。”
楚墨無語的看著他，“現在能說了？”
江寧寧適時開口：“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他如果再不說，豈不是顯得他很沒有參與感。”
被人連連說戳心窩子的話，文聖意誌感覺自己的臉麵有些掛不住，頓時重新回到楚墨的體內。
這老東西....
楚墨也不知道如何評價文聖意誌。
江寧寧見楚墨愣神，問道：“怎麼了？是覺得語氣重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楚墨搖了搖頭，“曾經的他那麼高大，高大到一整頁都放不下他的身影....”
江寧寧：“現在呢？”
“現在啊！”楚墨望了望天，“現在他在我心裡，依舊高大，他固然有些小毛病，甚至記載的曆史也有些問題，但這不怪他。”
五指張開，遮住那明亮的太陽，陽光透過指縫，照射在楚墨明亮的眼眸上。
“一個能喚人道氣運，凝聚成人皇劍，怒剛天罰之眼的人...”
“一個能放棄文道之祖，甘願為我鋪道的人...”
“這樣的人，在我心裡，怎麼可能矮小到隻能偏居一方。”
.........
與此同時，楚墨的體內。
“這小子。”
文聖意誌笑了。
是發自內心的笑了。
這些年來，他還從未像如今這樣，發自內心的笑過。
楚墨剛才的話，他一字不漏的聽在耳裡。
蘇九出現在他身側：“怎麼？認可他了？你要將那樣東西交給他嗎？”
“遲些！
現在老夫還沒有活夠呢！
我得看著這小子一步一步成長到我都難以企及的地步，亦如往昔的人皇一樣。
我還想看他創造一個大世，隻可惜，我恐怕是看不到了！”
蘇九：“或許他不用人皇留下的那樣東西，就能達到人皇都沒能完成的事情。”
文聖意誌歎息。
“最終怎麼樣，誰又能知道呢？”
........
江寧寧帶著楚墨穿過一道光幕，來到一片怪石嶙峋的山穀之中。